亚布力论坛：养老与医疗—健康大产业的未来

千姿百态

2014年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第十四届年会于2014年2月11日-14日在黑龙江亚布力召开。本届年会主题市场的决定作用--理念与行动。来自各地的企业家、金融业高管和经济学家们就如何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进行了观点交锋。以下为养老与医疗论坛的文字实录。

思想互动空间—养老与医疗—健康大产业的未来

时间：2014年2月13日

主题：养老与医疗—健康大产业的未来

刘挺军：各位嘉宾，大家下午好！我是泰康（之家）北京投资有限公司CEO，很高兴主持这个论坛，我先介绍一下今天讨论的嘉宾：

万通控股董事长、中国医健联盟主席冯仑；

万好国际集团董事局主席翁国亮

和睦家医疗集团董事长李碧菁女士

晶珠藏药集团董事长李访瑞

美中宜和创始人兼CEO胡澜女士

慈铭体检管理集团董事长胡波

医疗和养老的话题，可能是在这个行业里边的原因，感觉跟互联网一样热，最大的两个题目，一个是互联网，一个是医疗和养老。在这个主题里边，可以讨论的话题也非常多，我们今天在内部，大家可以放开一点。

实际上今天在座的嘉宾，代表了多种的模式，在产业上的创新。泰康人寿从一个保险公司和金融投资者，金融资本进入这个产业，也有像胡总和李总，这样扎扎实实10多年从医疗服务，医院的管理行业逐步进入高端市场的打拼，也有冯总从房地产这样一个主流的大产业进入像产业地产和复合地产的方向转型，包括李总和翁总是从大健康产业的角度，从医药不同的产业进入。每一家都有自己独特模式的创新，我理解实际上我们自己内部说2013年是医疗跟养老行业产业，基本上是一个跑马圈地的时代，国务院的35号和40号文两个大文件出来，说2020年要把健康服务业做到8万亿人民币。我们整个养老行业，如果按照发展中国家规模的评估，一共有600万的床位缺口，做到每千人有35个床位到40个床位就是6百万，6百万的床位缺口。

从医疗诊疗的角度来讲，国家提出了能够有20%的市场份额应该是由非公利的医疗体系提供支撑的，面对这样一个大的机会，我们看到在养老的行业和医疗的行业，分别是有不同态势的。

养老行业是三大派系，第一个派系是保险，以泰康作为代表的保险行业进入到养老的领域；第二个领域实际是房地产公司，房地产公司从养老地产的方式进入；第三是实业型，其实在每个行业，基本上产业纵向的分工。

一股是金融资本，另外一股力量，房地产也在关注着。所以现在在每一个地方政府的招商中间，在广州，在武汉，在各地都能看到医疗健康综合体概念的提法，已经进入到这个领域里面来。其实万科也在悄悄的做研究。

第三是实业资本，因为中国的医疗行业一直在一个高度管制的，社保的体系并不开放，这是很强的不公平的待遇。但是我们也看到李总和睦家为代表的，还有胡总，在市场化的领域在中高端的市场是闯出了一条路，他们走的模式，一个是高端市场，私人付费，第二个是保险公司，国际保险公司付费，这也是一个很独特的领域。（莆田）在大众的市场上有很高的效益，这么说也是有很多争议的，但是也是一个很高的效益，即使在社保上这个领域，私人的领域也是闯出了一片天地，我是抛砖引玉。我们从自己商业模式的角度，围绕着几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在医疗和养老的商业模式，发展的路径上，有一些什么样的看法，每个人有不同的思考；第二，在这个产业中间，因为它的行业特性，离不开三个产业上的分工和协同：一个是投资资本跟保险的力量；第二个是房地产，因为它天然的，无论是养老社区还是医院，它天然的是跟房地产起码有50%的因素是关联的；第三个领域就是在下游的技术和服务的管理问题。

所以大家探讨一下，在商业模式上的问题。当然医疗和养老还有一些公共政策，因为这个行业有很强的信息的不对称，很强的外部性和关联到社会各个阶层的利益，所以如果在这个上面要发挥市场的力量的话，公共政策实际是一个不可回避的话题，它跟互联网可能还是很不一样，互联网完全自己做就OK了，在这两个领域你离不开跟政府在政策上的衔接。先有请冯总谈一谈。

冯仑：谢谢，最近大家可能是比较奇怪，我们怎么跟医疗有关系，怎么坐这。跟福建，跟莆田大佬怎么滚到了一起，不光是我，还有刘勇好，事实上跟刚才挺军讲的养老、医疗，健康产业发展有非常大的关系。应该说我们在这扮演的角色，其实跟今天开会非常有意思，这代表钱，但是不代表运营能力，你刚开始做，养老已经有了一些，但是在全球范围看，养老的运营能力，泰康肯定还不是最领先的，是在国内可能已经比较领先了，但是运营能力弱。我们代表的是超人干活的把房子攒起来，他们如果给钱，我们把房子攒起来，租给李院长，因为她已经是我客户了我已经有一个物业租给了和睦家。在这里我们今天讨论其实就是三个角色，一个是开发商，开发商是干什么呢？一手联络投资商，一手联络运营商。我们之所以跟福建的这些朋友紧密合作，运营商是我们的客户，从不动产来说，运营商永远是我们最重要的客户。

运营商现在分三类，一类是公立，公立医院大家知道很慢，很多事情要做出决定，要成为我们的客户且等一阵了。再有一类是外资，但是外资很少，你比如说和睦家在北京很成功，但是在全国其他地方它是很慎重，慢慢在发展。所以如果从不动产角度来说，如果我们要大规模的进入新加坡百惠这样的医疗健康不动产，我们其实最大的客户是民间医疗机构。民间医疗机构是有多少呢？待会翁主席会讲，全国有一万家民间医疗机构，8千家来自于莆田，莆田来自于一个庄，东庄，来自于一个庄的4个村，4个村带头大哥就十几个。

如果我们跟莆田系的医疗机构有非常好的合作，那也就是说我们在莆田讨论，也就是说对莆田系的医疗发展来说，他们的瓶颈可能是不动产，因为房租不断在涨另外往哪去发展太快，快到什么程度呢？去年1到9月份，公立医院发展的数是0，民间医疗机构发展的数是1500家，所以大家就理解，我们从打动产为什么要跟莆田的医疗体系建立联系，你跟莆田的医疗体系有合作，就意味着民营的，其实胡总也是民营，但是在民营里头多数是莆田的。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够实际上找到我们长期的合作伙伴，或者客户。

你比如说一个三甲医院6万到10万平米，一个妇儿中心2万平米，都有标准配制，一个整形美容7千平米，这都是很标准的。那么莆田的医疗发展过去20、30年是从器官开始做起的，就是专科。你比如说做前列腺医院做200家，你都不能想象，一个医院3千米，你算一下是多少面积；有妇儿医院是50、60家，一个肛肠就是300家，一个屁眼和肠子的事整300家，说得低俗一点，因为人多，人多嘴多，屁眼多，肠子多，肚子多，心眼多。实际上我们的定位非常清楚，我们是为运营商服务的，专业的不动产供应商和服务商。我们工业地产已经转过了，我们有一块是跟健康相关的，我们除了住宅以外，可能商业不动产之中，其中物流仓库我们在全国算是比较领先，大概在第二，第三位的样子。当然我们在医疗健康领域，我们发现这个不动产门类是非常好。一个是租金比较稳定，第二租约比较长。东生也有写字楼，写字楼客户2到3年算很长了，但医院没有10年以下的，所以我们要长租约，稳定的租金。

但是我们又没钱，地产商不是有钱人，大家一定要记住，地产商是穷人，是手艺人。你去看曼哈顿的楼1/5都不到是地产商的；陆家嘴30栋楼，50%不是地产商的，都是金融机构。楼越多的地方，你数，地产商都是给人干活的，但是所有楼都是地产商干的，专业都是地产商干的，但是业主不是地产商干的。所以我们升值到没有钱是有手艺的人，所以我们跟泰康他们有钱人合作，他们是投资商，我们是开发商，李院长和胡院长是运营商，所以这个就是在发展养老和医疗健康产业这三个角色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要健康发展，一定要三个角色，又分开，又统一。分开就是做医院的不要管房地产，你就好好做医院，对吧？你只是跟我讨价还价租金，你合适了我合适了就OK了，我就专心做房子，我也不管看病。至于你肛肠有什么问题，前列腺有什么问题，那不是我的事我只算一个租金。因为前列腺，那天我碰到莆田一前列腺大哥，就开了200家前列腺医院，他给我讲一个笑话。讲了一个什么笑话呢？说现在生意很好的一件事情，就叫生殖器美容，我说这个东西客户非常少，他说非常少，但是客户很挑剔。于是我听了这个，这个挺好玩。后来我到机场上飞机，买了一张报纸，报纸上真有广告，生殖器整形美容。所以他们有他们的专业，但是他不管你怎么美容，最后我只算我的租金回报。我把租金回报算清楚以后，我可能跟挺军，挺军还决定不了，那跟大老板说，我们租金是这样情况的，你们寿险租金感觉合适不合适，这个产业一定是这样发展的，就是开发商，投资商，运营商。如果说多做一点，养老国内运营商比较弱，那泰康可能是兼做运营商，国内比较弱是这样，如果说很强就不行了。前列腺你不能做运营商，因为人家已经是200家医院了，你肯定是干不过他；生殖器整形泰康不能干，但是养老可以干。（高端私人医生服务公众账号kgn091专注医疗健康养老地产行业，欢迎关注）所以是开发商投资商兼运营商。我是简单开一个头，就说一下我们的角色，在这的角色不是为了看病，因为万通从来不会看病，也没有想进入看病的行业，我们地产商也从来不是钱多的人，不是钱多了，没事干了，我们是手艺人，谁找我们，我们把活干好。就这样，我们和莆田的朋友成立了医疗健康联盟，在8千家的医院里面，我们选取了12家莆田的带头大哥，这12个带头大哥管了差不多1400家医院，12个人就管这么多医院。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跟这12家就建立了紧密的联盟关系，带头的其实是翁主席，翁国亮。这样的话，等于你一下就跟中国民间医疗都打通了，所以我们非常高兴，今天能够有一个机会，我在这等于说清楚我们是干什么的，否则大家老觉得说万通是不是去看病，爸爸可以去哪儿，我们哪也不能去，我们就永远在这做一个房地产，创造一个有价值的空间，为各位，不管是开餐馆开医院的，写字楼里头，娱乐的，我们提供物业的服务，这就是我们今天的角色，一会大家有兴趣了解莆田的故事，可以听翁主席讲，谢谢。

刘挺军：刚才说了在这个产业中的命题，投资商开发商运营商的专业化的分工，和其他的行业，像酒店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在医疗和养料的不动产，它的不动产特性，下游的服务非常的专业，但是它用途也是很单一的，医院做不成了，不能改成别的，写字楼做不成，可以有很多的多用途。所以说在这样一个产业协同上，资本和资本投资商的特点也不一样，一类像PE，一类像保险公司的资本，它天然的是跟养老和医疗的切合性会更强，因为周期比较长，不是着急短期的回收。另外可以形成客户上重大的协同优势，但是医疗的服务体系上，可以说是代表两种，莆田系的，这是一种模式，其实我对他们的感受也是非常深，效率非常高，他们的投资回收期是很短的。

冯仑：有的7、8个月。

刘挺军：有的7、8个月就回来了，有的2、3年就回来了。

冯仑：美州女子医院都是莆田开的。

刘挺军：还有品质医疗，你们自己定义是品质医疗，实际上周期还是蛮长，能不能两边各自介绍一下，代表不同的市场。

冯仑：你们是洋范儿，这个是本土的。

李碧菁：关于医疗市场的需求大，这是一个问题，连政府都告诉我们，不久的将来会翻番3倍，市场，8万亿的市场。现在很当公司，无论是房地产也好，保险也好，或者现在存在的医疗集团也好，都对潜在的需求很感兴趣。政府也说要调整政策来打开这个市场，给民营资本机会在这发展。所以引起很多很多投资者对这个特别感兴趣，其实民营医院在中国大概已经有30多年的历史，也许莆田是最早尝试民营医院的。说一句实话，莆田的故事可能是给我们一个体会，不能一天两天就建立一个很好的体系，需要很漫长的过程。最近我很担心，这么多房地产的钱，或者其他的金融机构的钱，要一下子进入这个领域，会把民营医院的声誉不一定是利好的，做一个很好的医院，或者是一个很好的医院集团，很好的一个医院医疗体系，是需要一个发展的过程。今天听冯总说房地产不是准备运营医院，我感觉到松一口气，很高兴。不过也许我觉得有的房地产公司不一定是这么认为，真的是准备两个腿都调整进去。

当然，我对房地产一些玩的办法我也是外行，我对保险也就是刚刚开始尝试，所以也在学习的过程中。不过对医院的运营，说一句实话，医院从一个相对大专科，小综合，变成一个真正综合的多城市的医疗系统是用了16年的时间，我感觉像宜和，像和睦家，像其他的医疗高端机构，这10几年慢慢把民营医疗从一个消费者，不一定百分之百信任的供应者转变到一个很倍受欢迎，发展很快的，在消费者中受欢迎的角色。我希望不会因为这么多人感兴趣这个领域，把累积好的口碑做坏，做得不受欢迎。

我听冯总说就很愿意继续跟你合作，继续租你的房子。从不同的切入点或者是不同的经营模式，专科也好，综合也好，还有一些医疗技术专科医院，还有前列腺医院，我觉得只要这个供应者是想提供很好的医疗质量的话，都可以考虑。不过如果我们有的人要拿一种技术做为卖点，或者作为生殖器美容，你开玩笑，不过这是一个害人的一个想法，当然是害人，原来有人在推这个东西，这个产品会引起很多男青的妇女或者是男性觉得我可能是不行，我可能是不漂亮，我可能需要做手术来改变，其实人类的生殖器各种各样的都有，不是说一个好，一个坏。所以我觉得如果为了赚钱，以人的身体为一个卖点，而不是让患者追求健康的生活，长寿命，保健预防，真正的生病的时候给他治疗，那是我们的义务。我要说的是医疗跟其他的行业不同，这个道德要放在第一位。说一句实话，也许我的股东不会很高兴，不过也许他们会很高兴，听我说的话，必须得把医疗质量放在利润的前面。如果不愿意这么做的话，就别进入这个行业，这就是我的想法，谢谢！

翁国亮：听到李院长说到生殖器开头，我本人一直从事药品和医疗行业，所以对中国药品的开发和医疗发展的过程有一点心得。我先简单的介绍前10年跟后10年，说一下我的看法。其实中国的医疗真正开放是2002年中国加入WTO，才对国民开放。那个时候对外资的机构还有限制，外资的机构到中国办医疗只可以占30%的股份，而且还要报卫生部和商务部的批准，那时候国家的政策是允许民营进入这个行业，然后才向国外开放，这是中国第一次把中国民营医院放开。但是那次放开，除了引起民间资本可以办医之外，任何政策都没有，医保没有，银行没有贷款，银行当初还出了一个规定，银监会，原则上不为民营医院贷款，因为民营医院的资产不能作为抵押，因为里面有病人，现在到期了，他不能把病人赶走，不能收医院。所以就变成民营医院的融资渠道几乎没有，被堵死了。

第二个是医保的问题，那时候国家对民营医院的医保，特别是2005年之前，几乎是不给民营医院医保的政策，人才就更不用讲了。所以在2002年，之前也出现过很多医药分家政策等等，包括2010年国家医改方案出来之后，我认为所有的政策只有一个2012年是引起民营办医，剩下的政策统统都是纸上谈兵，都是政府说，有的时候组织各级干部传达，传达以后，没有人管这个事，把文件收起来，没有人考虑民营怎么发展，更不要说土地怎么支持。所以这是过去10年民营发展的大的一个背景。

在这种背景情况下，我们统计一个数据，2003年全国民营医院得有3千家，2002年放开，这3千家里面现实大部分是莆田来的，因为他们以前在做门诊，我不是做医起家的，是做药起家的。我买了一个盒子，07年回来收购莆田的民营医院，因为我祖籍是莆田人，我知道整个莆田的医疗，各个山头，几大家族我们都很熟，脉络都很熟，所以我当初才敢买这个盒子后来收购医院，那时候有了一些钱。所以过去10年的发展，从2003年的3千家到去年年底全国民营医院是1万零700家，10700家的民营医院，这里面到今天为止性质，我敢肯定切切实实是80%是莆田的。（高端私人医生服务公众账号kgn091专注医疗健康养老地产行业，欢迎关注）为什么现在莆田人没有一家上市的？我算其中一家，我不是一直就开始搞医疗，但是我算一家，但是这些做得很好的医院，你像五州医院，安琪妇产医院的水平我感觉跟和睦家有PK，但是他们的品牌不会搞，他们出身是莆田，他们是美国，所以不一样。假如说它是美国来的可能是不一样，但是因为它是莆田来的。所以说大家对莆田这个小地方，有的不知道莆田是哪里来的？你一听是美国来的就不一样了。所以有这种原因，类似做得比较好的医疗有10来家。所以前10年，通过2005年到现在，这6、7年莆田医院的发展有质的变化，而且变化非常大。不管是他们的管理水平，医院的规模，包括他们的档次变化非常大。但总体来讲，从中国大的民营医院来讲，我感觉还是偏小。为什么，现在来看，2012年我们全国医疗消费是1.6万亿，其中民营的只占1200亿，医疗消费。

陈东升：医疗，器械，药都在里面？

翁国亮：不包括药，就是医疗消费，民营是1200亿。1200亿，可能会隐瞒一些收入，统计的时候民营会隐瞒一些收入，我估计就是3千亿，左右，那3千亿就是占3%，有上市的肯定不会，我们这里有上市的肯定不会，没有上市的有可能有这个情况。所以从数量和份额来说占比非常小，这是对现状民营医院的看法。这次国务院42号文件，包括三中全会之后，接下来的医疗市场，我感觉会有很大的变化。我认为中国的民营医院才真正开始，过去的不算。因为这次的文件都非常的具体，包括医保，银行支持，税收支持，土地支持。42号文件非常的具体，而且我们看得见，各个省已经把医疗的发展作为一个业绩来做了，作为一个政绩来做，那对接下来的医院发展就会大不一样。在近3年，公营医院的改制和民营医院比较大的发展变化还是不明显，因为我同意李院长的看法，这个行业跟别的行业不一样，不像开酒店，一条街开5个，招一些服务员，请一些管理公司管理就开了，但是医院不一样，医院有人才问题，有管理问题，特别是管理问题。中国之前是没有医院管理的人才，有95%的国有的医院的院长都是医生出身的，他根本就不懂管理，他只懂看病，懂搞关系，怎么样把自己内部的医生职称搞高一点，领导多认识几个，他没有时间研究管理，因为什么？病人太多了，已经是忙不过来了，不需要管理。所以说中国没有管理的人才，到现在很少很少。

那民营医院规模偏小，他现在又重新发展，又重新买地在建等等，或者是碰到冯总这样的人合作，都需要过程。所以国有医院的改制依然碰到问题，我看到国务院最新一个文件，要求每一个省今年最少有1家国有医院要拿来改制，这是北京下命令的，1家也不多，1个省就1家。这样就看到了，大部分还是国有医院在兼并，大医院在兼并小医院，就是换汤不换药，大医院兼并小医院，还是政府在搞来搞去，没有跟民间有太大的关系。但是让民间进入，他们又有看法，所以说我感觉2、3年之内很难有大的变化，但是5到10年之后，我认为中国的医疗格局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那改变这个格局变化的主要是两拨人，一拨是国企，就像中信，像华润，中信和滑润以前收购了很多的医疗机构，但是之前也很困难，困难的原因主要是品牌不统一，没有这个管理人才。他们最近一直在检讨，但是我相信他们会继续干这个事。另外一拨人就是民营，就是所谓的我们这批人，或者说莆系的，莆田人原有的基础上可能会跳出好几家，会做得比较大，做得有品牌的，后面才是外资的补充。外资进中国都很谨慎，是以赚钱为目的，我今年开3家，一年赚2个亿，3个亿就OK了，真正改变中国医疗格局的一定是我们中国的烟企跟中国的民营，但是我感觉可能需要5年时间，5年以后这拨人会冲击到国有医院，也逼迫国有医院改变它的服务态度，改变它的经营体制，这是我的看法。现在民营医院的做法就是面对机遇要抱团。所以这次邀请冯总和刘总加入我们医健联盟的原因就在这里，因为单打独斗已经是不行了，小的医院很难生存，我们必须要做大，所以这次跟冯先生来筹建医健联盟，我们在浦东开了医健联盟的年会，来了300多位，都是顶级的经营者和投资者，他们为了这个会，本来是过年初六就走了，但是为了这个会还等了几天。我们兼并各个医院的成本，集中采购，第二个都搞专科的，专科可以综合在一起，几个专科在一起就变成了综合医院了。他们在专科的问题上，还真有比较特殊的经验和基数。我感觉现在是抱团，在短时间把它做大，才可以改变中国的一个格局。就多出一些万达这种企业，地产的万达企业进入医疗，才可以改变中国民营医院的资源现状，就说到这里，谢谢！

刘挺军：医疗行业确实是监管非常多，条条线线，从房地产的领域到后期的管理领域，包括买设备，可能各大行业中间监管最复杂的一个行业。确实本土的经营机构，本土的发展是不可替代的一个作用。回到大健康行业中间，医疗，还有养老，老年人年均在健康消费上的支出大概是社会平均的5到8倍，人一辈子中间有一半医疗健康花费是在退休以后后半生花出来的，在这个养老的产业，也是大健康产业中间的一个组成部分，养老产业和医疗产业还有很大的分布，医疗服务的附加值非常高，某种程度上，盈利模式和商业模式是非常确定的；养老的部分服务的附加值没有医疗难度那么大。在这个过程中间，养老产业在2013年也很重要。我知道李总那边，李总有一个养生养老的联盟，能不能谈谈您的模式。

李访瑞：首先我在医药行业干了20多年，跟福建莆田医院很早就有合作了，因为我们晶珠藏药产品比较新颖，所以他们都用我们的药来做。他们做的非常好，跟我们谈价格谈得非常狠，给你算的一粒胶囊多少钱，你给我多少钱。他们那是真正的来跟你竞标，竞价来了，这个就不多说了。

我这，实际我这几年做了“两个多”医药已经做了全医药产业链，就不多说了，有3个药厂全国，有医院，医药公司，有网上销售药品信息发布许可证等等，全国有一个比较大的销售网络，我们最早的强项就是营销，我是内蒙出来的。

冯仑：内蒙卖药的。

李访瑞：对，所以说我们这20多年，是营销比较见长的一个公司。这几年偶然的机会，我们就搞了一个龙腾经合联盟，大家一起要抱团去国际化。回来一帮企业家，搞了一个龙腾经合联盟，我得想怎么把它做起来，所以我研究了“两个多”的模式。

第一个多是多民族医药整合疗法，因为我下面有3个药厂，中药，西药和藏药。这几年再加上给亲属看癌症，请了一大堆各种医生，因为我做药的我也不会看癌症，这样就总结了一些治疗癌症或者是高血压比较难治疾病的治疗方法。我们在北京搞了一家医院，在天坛北门，叫北京晶珠中医医院，我们有西医，有6个科室，有民族医，有中医。所以我们搞了一个多民族医药整合疗法，这个整合疗法也包含西医，还包括干细胞。

我们认为，任何一门医学都是人类的瑰宝，不能说好说坏，都挺好，但也都有瑕疵，实际这些都是术，最重要的我们赋予了一个道，这个道就是我们跟国家中药管理局搞了七师医正体系。我们依照的是中华的传统文化，儒师道的文化，祖师是炎帝，药师是阿弥陀佛。我们在中国搞健康产业，一定不能离开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我们给人治病是三张处方，治身体的处方，治心的处方和治文化缺失的处方。我们更重要的强调的是人的行为修正，行为修正了以后，药和医只是一个小的东西，实际是回归本原。七师禅意其中有一师，识物耕作时，连动物都知道得病了，吃什么草，可我们现在互联网社会了，我们自己不知道，你去问西医，西医也说不知道。大部分不知道，可能少部分人会知道。

通过这个就结合龙腾经合联盟，搞了投资公司，搞了企业联盟，搞了我们自己的网，还有龙腾精品城，搞了一个完整的商业模式，通过我的“七诗残衣*和民族医药疗法和多产业联盟，*搞成了两个多的结合。下一步我们打算要把这个医院作为中国第一家倡导多民族医药整合疗法的医院，把它做成网络医院，做到社区去，在社区里做养生馆，这样发挥我们医药营销的品牌和网络的优势，然后再联合民间医生，民间医院，养生院、会所、美容院都可以做，这是我们下一步的一个想法。

通过这个，以后还有一个比较大的想法，就刚才刘总说的，我们搞的分食度假*，养生养老产业联盟。因为现在70岁的人可能还不服老呢，你跟他提养老，他不太认可。但你说分时度假，后面给他提了养生保健，然后再谈养老，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模式，我就说这么多吧。谢谢！

刘挺军：我借这个机会把我们养老上面的探索介绍一下。07年的时候，07年是第一个想起来说保险公司可以做养老的服务，07年有一个想法，走到今天真正把它落地了。当然，也是采取了全世界没有过的模式，就把保险这样一个虚拟的服务的产品和养老的实体消费跨界整合起来，早些在台湾和日本也有过一些尝试，他们叫“年经屋”保险，大的想法和我们中国做的有点一样，但是没有做全，基本上这个产品没有推广开。我们今天在这个模式上，养老我一直说，它单独作为一个房地产类别的话，在中国其实很难形成一个赢利模式，但是今天把养老和保险结合起来，这两块利润，养老这块利润很薄，第一点长线；但是保险这块杠杆效应，一个床位的话，其实做期货，我们可以算5倍，起码是5倍到10倍的杠杆可以拉起来，两边的利润搭建起来综合来算，还是形成一个长期稳定的投资收益，商业模式上发生了一个很大的变化。

第二，我们在养老的模式上，今天我们叫社区，不叫养老院，也跟美国的护理院其实完全不是一个类别，护理医院是医疗机构的分支，本身是机构化的，我们今天做的是社区，社区说到底是一个综合体，还是住在家里的，完全家庭化。第二是公共设施的投入，我们的会所，说到底是给人一个社交的环境，这个是老年人最大的需求。住在家跟养老社区最大不同的地方，在家里是分散的，是被边缘化的，年轻人一上班离开了，周边是一个空床。我到北京的中心区做过很多调研，走过去基本上是一个留守的地方，养老社区变革了很多人的心理需求。

第三，和医疗完全是分不开的，老年人一半的医疗是退休以后的开支，我们把它做成记忆障碍，老年康复，包括慢性病的诊疗，在这方面形成一个集群高级医疗保健中心。

最后，大家离不开的是精神归宿的问题，每个社区我们都会做。美国比较好办，比较简单，一个房间，基督教，天主教都可以轮流，只不过换一下牌子就可以了。在中国这几大宗教还不能放在一块，我们有西方的，有中国本土的，甚至还在室外提供一些空间出来。现在我们在北京、上海、广州三个一线城市都在同时建。同时我们养老的保险产品从去年推，意想不到的确实是非常的受市场欢迎，这也是一个刚开始的想法，它反映的中国产业中间，现在人群中间，中年人对养老有非常强的危机感，同时中年人上一代父母这块，同时因为医疗的社会服务非常不到位，所以你再有钱，买不到很好的服务，社会化的服务。居家护理未来有一定的载体以后，有了一定核心的质量控制，有一个基地，慢慢也会是一个商业模式，也是存在的。

其实刚才冯总谈到，投资，投资商，开发商，运营商三大角色，我觉得在这个行业里边，投资商，开发商和运营商三个角色之间的抱团，真正战略性的抱团是特别的重要。开发商需要理解，不是像建住宅，建住宅现在基本标准化了，户型没有太多的东西，但是做医院，做养老，需要对养老的服务流程，医院服务流程非常的精准，理解非常的精准。反过来说，作为投资商来说，我自己的一个感受，我们现在是被迫的，因为中国没有养老服务的供应商，所以不得不自己组建，但是在组建的过程中，我们看到包括华润和中信，在投医疗的时候，投资商和下流的运营商之间的战略上的分歧，语言上的不通会是一个较大的焦点和矛盾。有的运营商的品质想要坚持品质，想要做比较重的资产投入，从投资商的角度说，我要向社会推出，熬不了那么长，或者说重要设备投资上，有一些信息不对称的东西。我有一个观点，产业的创新空间，PE资本当然可以作为一个供给，当然相对卖的价格比较高一点，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保险的产业资本可以扮演这样的角色，比较长。因为保险一放到公司里面，现在普通来说是10年，平均说是10年左右，如果把养老和医疗接上去以后，保险产品40来岁就可以买了，放在公司，先给他做退休的理财，到退休以后，需要养老社区了，需要服务了，再把钱转过来，所以说这个资金拉得更长，天然的长期资金和长期事业的匹配，这就看怎么搭配了。

另外是客户，我们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刚才翁总提到的，大家有两种打发，一种是华润和中心的改制，公立医院的打法；另外是胡总增量的打法，增量打法你上来第一天品质医疗的基因是对的，从管理上，从品质定义上的，还有人才上面，第一天基因是对的。那走得快一点，慢一点，最后总是阳光大道，可以走出来，这个是对我们下一步服务的看法。你改造旧的医疗，不在于说你技术有多好，而在于解决那个系统，对既有的既得利益，我原来跟（风华）医疗跟他们聊，他们就是走的质量改革，他们不是一下打破现有利益，是规模扩张之中，把医院系统核心管理班子的利益顺过来。所以我感觉从养老，医疗的产业上，可能最重要的金融资本和开发和运营商在这块，我觉得冯总说的非常的重要，慢慢的语言通了，后期的合作的前景就越来越广泛了。

其实也谈了另外一个问题，中国在民营的领域里面，除了高端医疗，高端医疗可能是你现在有盈利的模式，但是规模其实是做不大的，毕竟市场非常有限。如果说我们可以打造出一个像（HCA）一个大的网络体系，那不得不还要进入医保的市场。那大家一起讨论一下，在民营医院和民营的养老体系发展过程中间，怎么跟医保对接，怎么样发挥这样的推动政策的变化？

胡澜：今天刚才说我们是洋范的，我是半土不洋，因为我是海归的背景，所以做出来的东西可能是有西方的元素，也有中国本土的特点在里面。我们是做高端的专科连锁医院，我特别高兴和欣慰，今天刘总给我们定位是品质医疗，这是对我们一个特别高的评价。确实我们走的这条路，有一些特殊之处，我先分享一下我们做这件事情的经过，我们是2006年真正的进入市场。当时我从国外回来以后，不是特别了解当时的民营的市场就进来了，当时对我冲击特别大的就是说在国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铺天盖地医院的广告，连路边的垃圾筒都有，这是让我特别震惊的，公交车都有，厕所都有。而且词汇用得都太梦幻了。

冯仑：厕所哪有梦幻的。

胡澜：就是梦幻人流这样的词，真的让人说不出口的词，我感觉挺不能接受的。所以当时我们进来的时候，确实我们不做一点广告，我们走的就是口口相传。我们感觉自己能做到的就是给客户一个极致的体验，然后让他把这种极致的体验能够传播出去，这实际上是我们当时很简单的一个想法。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认为做医疗的核心是什么呢？品质的核心是什么，不是装修多么的高端，多么的豪华，而更多的这个品质医疗的核心是围绕着医疗的安全性，它的质量。我感觉高端医疗，其实就是医疗要高端，所以这个是我一直以来我跟李碧菁，我们虽然在某种意义上有一些竞争，但是我们还是特别好的朋友，因为我们在这些方面的理念是非常一致的。

进入这个市场，我感觉可能我们在市场营销方面的基因不是特别的强，也是因为我们走得比较稳，可能从投资者角度来说，不是特别的快。我们从投资回报和我们做下来的体验来说，实际我们后发力的优势是非常强的。我们用了5年的时间，什么也不去想，就在做一套非常适合中国本土的，又结合这种国际非常先进的医院管理理念的一套管理体系，这是我们5年花精力最大的一件事情。当时人们说民营医院的老板，你花的时间就应该在2个地方，一个就在你们的市场部。因为我知道现在有的民营医院市场部可以到几百人，一百多人的规模；那我们市场部就5个人，最开始就是2个人，到现在我们也就是7个人。所以说我们在市场上的时间可能是比较少，另外一个时间，说做卫生局的局长要给你很多的政策，给你很多的支持，给你要平很多事，这两个时间我们都没有花，我们花就花在了研发一套适合中国本土的，能够保证这种高品质，高质量，安全性比较高的这样一套管理体系上。而且我们深知，因为我们的目标是做一个全国连锁的，有品牌的医疗连锁集团，那你去复制，复制什么呢？实际上复制的就是你这套东西，就跟麦当劳，肯德基是一样的。你拿什么东西去复制？

所以怎么能在你下面所有的这种连锁的机构里面，能保持品质是在一条线之上的，这是我们一直思考的一个问题。我们到今天，我们这么做，还是很有信心的，对于未来的发展，因为我们心里比较有底气。经过五年以后，我们到了一个发力的阶段，所以这2、3年在新建新的医院，在扩张的速度上，就开始提速，也受到了很多资本的青睐，最近我们刚融了一轮1亿美金的融资，我们也很欣慰，大家觉得在中国为数不多的品质医疗的这样的机构中，我们也算是佼佼者，这个我们感觉挺欣慰。

我也想谈一谈我们在这个过程当中，尤其像现在这个形式下，从大的宏观上面的一些想法，跟大家分享一下。其实现在确实是整个医疗投资非常的火热，而且国家也频繁的出各种各样的政策，尤其是今年的三中全会定调说，让市场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包括今年的年会也是这样的一个主题。但是医疗这个行业到目前为止，我觉得市场这个力量是很难发挥出来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市场几个很大的要素，比如说你的资源，在目前这个情况下，大家都知道做医疗离不开医生，但是医生的资源不是由市场来决定的，完全是被国家垄断的。到目前为止，虽然大家说什么多点执业，不知道大家留意没有，因为我们已经是呼吁了很久了，最彻底的就是医生自由职业，打破事业编制，只有把医生的要素完全发挥出来的时候，你这个市场才能称其为市场，如果没有这个要素的话，怎么能够成为一个市场呢？所以我们一直在呼吁这件事情。

多点执业可能是自由化职业中间的一步，能够迈出这一步也是非常好的，但是我们呼吁了这么多年，出台了很多允许多点执业的政策，但是到目前为止，这个结果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为什么呢？因为在这个刚才当中，政策本身埋下这个伏笔就是说医生能不能多点执业，是由公立医院院长实现的，有哪个公立医院的院长说你去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多点职业是不是可以备案制，这样就可以绕开一些壁垒。但是就是上个月，卫计委出的最新多点职业指导意见里面有一条，明确写了医生的多点职业还是要第一职业地点人机构要批准，同意。所以说很多的政策看上去很美，但是真正到这个过程当中的时候，我觉得还是有差距的。可以想像，医生这样的一个生产力和市场重要的要素，至少在看得见的一段时间内，是很难被释放出来的。

第二，什么叫做市场，市场供求关系，价格是由供求关系决定的。但是中国的医保价格大家都知道，完全不是跟着现在的市场来走的，所以国家有很多的补贴，对公立医院的补贴，按照这个价格我们曾经测算过，实际医院正常经营。现在的医院为什么说医院很有钱，医院自己的锅外面还有很多小锅，所以医院在这样的情况下运营。但是你真正完全就靠我们什么都不干，就靠实打实的按照该怎么做医院做医院，用医保的话，实际上是很难盈利的，或者说很难不亏损的。

其实现在也有很多的例子，比如说为什么南京的（民京）医院建院11年才刚刚打平；大家可以看最近上市的凤凰医疗，虽然它的市盈里很高，资本市场很追捧，但是你看它的两条业务线，真正的医院服务是很难盈利的，它是在靠它的供应链这条线，药品，器材在做盈利。所以说在这样的价格体系下，我觉得也是很难的。所以在价格没有放开，医生没有放开大的环境下，我感觉真正让市场发挥决定作用，我还是很悲观的。

但是现在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大家的热情呢？或者说我们有想法呢？实际上大家仔细分析，都在绕着这两条走，如果医生资源没有被放开的话，做大医院是很危险的，因为你很难在一个很短的时间内，能够召集到这么多优秀的医生，这个是很难的。所以为什么我们现在很多人做专科，包括我们，因为在这样一个领域内，相对来说我们对医生这种资源的依赖度没有那么高，或者说还是可及的。社保，大家现在都说社保没有开放，不公平，其实很多的时候大家也可以算一算，我感觉社保现在绕过这个价格，其实就是两种方法：一种是像我们做高端医疗，我们未来可能跟一些商业保险接轨，和商业的一些附嫁保险接轨，这是一条路；另外一条路，另外一条路我们也做了数学的模型，仔细的研究医保的大红本，里面有一些科目是可以盈利的，就是它的定价是可以盈利的，但是这个分析要深入。

比如说有脑科医院，也有心血管医院，像这样的医院，其实他们也是走医保的，当然他们其实也有一些其他附加的服务，但是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科目在医保定价下，它是有盈利基础的。当然这样的科目的问题也同时存在，就是说过于依赖医生的个人技术，这可能是一个很难扩张的一个障碍。再有就是做一些项目，比如说像刚才提到的翁总他们做的那样的一些项目，那跟医保是不搭边的，这也是另外的一个方向。所以我觉得在医疗目前的这种市场状态下，有路可走，但是爆发式的那种发展，真正能够达到和公立医院能够抗衡的状态，我感觉为时尚远，因为这些要素都没有开放，这就是我的想法。

胡波：本来应该今天请我们家夫人来的，我准备不够充分，但是今天看这个大题目非常的及时，非常的好。尤其是冯总和东升总的大思路，未来的医疗养生养老的大思路，这种大整合，我感觉绝对是一个方向。

刚才实际上大家也看了，慈铭现在的名也不小了，刚刚拿到批文，政府也特别支持，尤其是三中全会以后，批文都给了，就是健康服务业，我们应该讲也是成为中国医疗服务主板的第一股，但是各种原因缓发了。但是就即便发出来，都不如翁总的零头，所以说空间特别大。应该讲慈铭12年，我夫人从德国回来以后，结合中国的情况，创建了中国这种首创健康体检服务模式，把体检前面加了健康，外延内涵就非常巨大了，今天我也没客气，带着中国医师协会的报纸，这个医师协会报对我们模式给予认可。它最大的特点就是不靠专家，靠模式。如果要是靠专家，我估计我们早就唾沫星子就给我们淹死了。有一点，我们的模式，每年我们的同行，包括三甲医院跟我们学流水线的模式，每年在1.5亿人次在做健康体检，所以说大家现在去三甲医院去体检，可能大家很受尊敬。但是我也可以跟大家说，你到三甲医院看病，你仍然是孙子，恐怕还需要几年。

这几年我感觉很重要的就是怎么样把规模做大，更重要的就是商业保险有一天能够控制医疗了，估计形式就变了。当然了，刚才胡总也提了人才，今天我看那个微信上也说，医改是最难的，为什么难，就是政策不给你突破，人的问题要是不解决，这是最大的问题。做体检做了这么多年，实际上我们也早就做好两手准备了，因为体检的竞争门槛太低，五年前就做这个了，中央民间保健局的健康管理，当然了，您讲的这些特色治疗我们都有，比方说像女性生殖器养护等等等等，这属于不走医疗的，有市场需求的，有特别需求的；包括助孕，代孕，当然中国代孕是违法的，我们就是咨询，通过医疗旅游送出去，因为你不能违反政策，不能违反国家大法。美国西海岸好几个州，包括加州都是合法的，生男生女，疾病检测，重大筛查，也是围绕市场，需求量大了，大家从温饱型改为追求长寿，中央常委级保健，大家可以查资料，都达到了94岁，当然我们普通人是70多岁，差20年的差距怎么办？我们现在做了医疗会所，现在会所也不让提了，改了改回中国首家健康管理医院，目的就是疾病前的全管理，这样的话能跟后期进行配合，尤其是防猝死，防癌症，这是几大重点。主要是市场有的，我们都做，这也是为我们下一步进行后续的研发和合作打好基础。

今天咱们冯总还有东升总都开了一个很好的头，我当时也申请了，没有批准，希望有机会也加入这个联盟。我跟博士，跟韩博士我们都是搞专业的，实际干到现在我们才感觉到我们可以大展宏图了，因为前10年，12年，我们是大量的数据累积，累积了大量的数据，上千万健康人的海量数据，同时也做了一些点，全国布了70多个点，打好基础，也是想大干一把，大干的前提还是以保持我们专业为主，韩博士是301出来的，我本人也是从医生管理卫生行业，现在比如说新技术，干细胞上临床，三类技术审批，在我们专家组里面属于审核之内，但是国内到现在为止，国内没有批准干细胞的，细胞治疗还有一些特殊的三类技术上临床都在我们医院协会临床技术委员会进行审批。另外我本人还兼了中国医生协会健康管理健康保险的主席，我就看到了未来有一天，一定是保险控制医疗，我就抢先把主任委员的位置拿下来了。我们全国差不多有5万多从事保险，包括保险公司核保核赔的医生，这些人都是我们委员会的，叫保险医学，所以为未来奠定一些基础，也是我们目前做的。我想看看能不能用各种方式，跟我们的联盟进行联系，把我们联盟做得更好，也为大家服务。慈铭是受用不了这么多的，只是做一个体检。

刘挺军：谢谢胡总，其实健康管理，可以做到位的不多。我做过一点小小的研究，关键是机制上，保险公司其实在健康管理，一定是这样的，保险公司付费做健康管理，因为我自己做个人消费者健康，我不知道最后的怎么样，但是保险公司做下来的话，你省下来的钱就是我们少赔付的，这个是根本机制上健康管理的概念。我们最后还有10分钟的时间留给大家提问题。

嘉宾：我有2个问题，一个问题问一下翁总，在现在虽然是规模上做得很大，但是好像大家对主权医疗的服务质量还是有疑虑的，现在医生人的限制因素还没有得到解放的前提下，怎么样提高我们的质量？另外一个问题问冯总，这边您说是品质医疗，这面可能是规模医疗，为什么我们选择规模医疗合作，不选择品质医疗？

冯仑：先选择的是品质医疗，已经合作了。规模也有品质。

翁国亮：首先我要说谢谢莆田，莆田人占了中国80%医疗的数量，不是没有品质的。从医疗界同行这个是有误解的，包括媒体。这次我跟冯总，跟刘总合作，我带他们参观了很多人莆田人开的医院，认真去看，认真去听，你看到和听到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想邀请你，你到任何一个城市，你到了我安排你。

嘉宾：能不能讲一讲经验？

翁国亮：首先我想说明说，它不是没有品质。刚才包括李院长和胡总都提到了品质，它不是没有品质。但是不排除个别的，任何一个行业放宽的时候，任何一个行业都会有一些不规范，但是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李访瑞：我给你讲讲吧，我认为莆田，大家对它过去的印象不好，还是因为国家医政的政策限制民营医院发展，它为了生存，你说它办一个医院，它得生存吧，所以有一些时候，人多了，它可能有一些做得不太好不规范的东西，但是慢慢它起来了，三代出贵族，慢慢就变好了。

翁国亮：其实现在有开三甲医院的，然后新开的医院都请美国的，英国过来的做事，整个医院的规划设计。应该来讲，在90年代机会已经是完成了，从医院开始就已经规划了，这些人很务实，所以我对莆田医疗统治者我既同情又敬佩，我同情他们是他们很认真，就做一个事情。他们十几年来一直就做这个，他们关系很多，也不搞地产，就干一件事，把医院搞好，今天开2家，明天开3家，后天开4家，不断的捆绑，一起合资，不然怎么可能占中国的80%的份额，就是这样干起来的，明天开5家，不够就一起，你占20，我占30，他们勤勤恳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对中国民营医院的发展是很有贡献的，但是没有人说它好，所以我很同情它。换句话说，今天没有莆田人，中国市场80%的医院就剩下和睦家这几家，你说中国的民营医院是成功的吗？它是失败的。为什么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可以生存，就是很努力，他们很辛劳。他们有正面的地方。假如说医院做不好，没有客人，不可能发展。既然还有客人，还有病人在那边，说明它是有品质的，它是有一定基础的，不然的话他们不会走到今天。那我敬佩他们这种精神，当然不是我自己吹自己，因为我莆田人开医院太多了，几千家，我们附近有一千多家，我只是代表之一，我很敬佩他们，他们第一不贷款，现在据我了解，贷款的不超过5家，金额都很小，都是近几年开始贷款的，也没有融资。现在只有2家准备上市的，已经做了IPO。

嘉宾：我们都知道莆田医院很挣钱？

翁国亮：你有没有听说过莆田医院也有亏本的。应该说莆田的医院里面的医生，肯定99%都是国有医院过来的。以前医疗没有开放的时候，民间没有医院，除了赤脚医生，哪里有医生，都是从国有医院重金聘请的，现在也一样，因为我们国家医院的派制本身就是不均衡，不平衡。我补充这点，替莆天医疗工作鸣一点不平，我们做了这么多贡献，很多人还有看法，而且做得这么好，没有人说好。

李碧菁：确实我们看了莆田的医疗网络是做了很多，发展也比原来规范化多了，有很多发展，这也是需要时间来发展的一个事情。不过，也不可以因为为了生存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所以我说和睦家，我们为什么在1997年，也是在政策很艰难的情况之下，建立我们第一家医院，是因为我们觉得要受到病人的信任，救他病，给他治疗，要首先为病人好，而不是什么赚钱赚得最多就做什么。所以我们现在成立的医院，你说规模，北京、上海、天津、广州有6家医院，现在还在开4家医院，还有10几家诊所，这样的话诊所可以给每一个患者配一个医疗伙伴，就是一个医生专门帮助他预防健康和做每年的健康体检，万一他生病的话，他就可以帮助他计划怎么来治病，如果需要看专科医生，或者是需要住院，这个医疗伙伴就可以作为患者的健康伙伴，可以继续予以安排。如果说需要住院，我们有医院，需要做手术可以做手术。我们现在开了一个康复医院，手术完了以后，有地方去康复。现在很多疾病，包括中风，在中国如果是中风的话，很多人躺在床上，就是因为公立医院感觉不够赚钱，就慢慢让他康复；我们开了康复医院以后，这些中风病人和脑受伤病人都有地方康复，回家以后还有商家服务的家庭医疗。所以我的结论是，赚钱很重要，不过作为一个负责人的医疗提供者是最重要的。不是说因为你是莆田不能是负责人，一样是可以负责人，就是因为我是老外，不是什么。说句实话，包括有互联网以后，这个医患的环境还是不平等的，很容易蒙患者，你蒙患者赚钱是太容易了，所以一定要看医疗投资者是否要负责下去。

李访瑞：我再说两句。我说两句真话，现在的医生只看人的身体，就看身体，看病，还搞秘方，搞技术垄断。凡是只看身体，搞技术垄断，搞秘方的，都是骗人，都是为了骗钱，真的，说实在的。那么我们现在跟国家中药管理局，搞的七诗参议文化认证，就是让医生有高道德标准，高道德水准，你在给人治病的同时，那只是小数，更重要的是要让患者自己行为修正，让他自己行为修正以后，他的病就好了，光靠医生和药很难彻底把人的病治了。不管是福建莆田也好，还是医院也好，就是把七诗体系（音）嫁接进去，还是要用老祖宗的东西解决当今社会的根本问题，回归本原。不光是治病，治理企业也是一样，在社会上混也是一样，就是这么个事。

胡澜：刚才那位女士问的问题，在国内混淆一个观点，医生和医院到底什么关系，大家感觉我到医院去，看了挂了一大牌专家的照片，看到有一些知名的，这就是好医院，这完全是不对的概念。其实在美国，这些医生都不属于医院，那好医院是怎么评价出来的？其实医院管理是非常严谨的，高端的一门学科。我感觉首先要有理念，还要有你会不会把医院执行你的理念，能够把它管好，这是一个方法学或者说一个学科，刚才也提到这个问题，医院的管理人才在国内还是很奇缺的，所以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我感觉真正能出现实际意义上的好的医院，还要假以时日。

刘挺军：好的，谢谢，我们今天的议题到这里准时结束，谢谢大家。

• 来源：医疗器械创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