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时间知觉」的概念，在什么情况下会产生时间错觉？

检验之星

如何理解「时间知觉」的概念，在什么情况下会产生时间错觉？
原文地址：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17854629

队长是我

你可能没有听过或具体了解过「时间知觉」这一概念，但一定对时间知觉有过感受，举两个例子：
上网打开网页时，那个该死的圈圈转了五秒你就充满了负面情绪，感觉度秒如年，多来几次甚至想砸电脑；而在网络顺畅时的五秒钟，你甚至都不会感觉到它已经溜走了。
在女朋友楼下的半个小时，你多么煎熬难耐；而在召唤师峡谷玩快乐风男的半小时却恍然未觉。
上述就涉及到时间知觉。
什么是时间知觉？

时间知觉 (Time Perception) 是指

个体对直接作用于感觉器官的客观事物（外界环境刺激）持续性 (时距) 的和顺序性 (时序) 的认知。

关于时距、时序就是纯粹的字面意思。
前者是指两个连续刺激之间的间隔时间或某一刺激的持续时间；后者则是指对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刺激的顺序知觉，同时发生或先后发生。
那这种时间知觉的加工尺度能到多少呢？有学者指出可以上到数月，下以毫秒为单位。
我们手表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客观时间，也是实际时间；时间知觉则不一样，是个人主观的感知时间，也是会受到环境（客观）、情绪（主观）等因素影响的。
日常生活中我们更需要关注的是时距知觉，这也是导致时间错觉的原因之一。
既然说到时距知觉，就不可避免地需要提一提起搏器-累加器模型 (Pacemaker-accumulator) 。
该模型假设脑内有一个起搏器，会按照一定的频率稳定地发出脉冲，这些脉冲被一个累加器记录整合后用来表征时间，并与存储的时间信息进行比较。
它也是之后一系列时间信息加工模型的发展基础，比如内部时钟模型、标量计时理论以及结合神经生物学形成的纹状体振荡频率模型。



纹状体振荡频率模型，陈有国等（2011）

什么情况下会产生时间错觉？

那有什么因素会对个人的时间知觉造成影响，从而产生时间错觉呢？
负性情绪，比如愤怒，被大量研究指出会对个体的时间知觉产生影响。
现结合回答开头等女朋友的例子来说明，假设小明在女朋友楼下等她一起出门去玩，可是等了很久她还没有下楼，再加上大太阳当空照，于是小明越来越愤怒。
生活经验告诉我们，这个时候小明感知到的等待时间会比实际时间长。
这是因为高情绪唤醒会提高起搏器的速度，增加累加器所记录的脉冲，从而使个体感知到的持续时间更长。
再如注意，
有研究指出，注意机制可以解释实际时间和主观时间之间的差异，即注意的增强会延长个体对时距的估计。
注意越多，打开程度可连续变化的注意闸门就开得越广（该注意闸门是从起搏器进入累计器的必经之路），更多的信号得以通过。
这也被称为注意闸门模型（Attentional-gate Model ）。
还有使个体感知到主观时间长于客观时间的自我控制。
这也是为什么你看《XX演艺圈》时感觉度秒如年的原因——
你在看该神奇电影的时候，难以避免地产生负性情绪，为了不让自己崩溃，你会对自己的负性情绪进行控制。这种自我控制将消耗你有限的心理资源，带来自我损耗（上一篇涉及自我损耗的回答可见从心理学角度，可以解释「越减越肥」的现象吗？）。
自我损耗被研究人员认为会影响个体对时间感知的准确性，时间的流失相对来说更受到注意，进而延长对时距的估计，使个体度秒如年。
除了上述，意识、人格和环境等也会造成时间错觉。
如何避免产生时间错觉或消除负面影响？

1、分散注意力：找点事儿做
这里的找点事儿做，更专业的名词是填充物。加入填充物分散个体的注意力时，进而减短时间知觉。当然这个填充物需要是个体感兴趣的，不然将适得其反。
比如你在楼下等女朋友的时候，你可以准备几部想看的电影、开几盘手机游戏、看半本小说。
2、降低不确定性：给个明确时间
研究认为，对不确定时间的时距知觉会长于确定时间，而任何与时间相关的信息都会减少这种不确定性，从而减少你的感知时间。
所以说，给个明确的时间很有效。
楼下等女朋友的时候，女朋友说「再过五分钟就下来了」，这其实是很有道理的，因为可以有效的降低你的时间知觉。
只不过，每过一段时间就说一次「再过五分钟就下来了」的效果就没有那么显著了。
参考：

陈有国,黄希庭,尹天子,张锋.时间知觉的理论模型与展望[J].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37(05):26-33+222.
林苗,钱秀莹.注意在时间知觉中的作用及其理论模型[J].心理科学进展,2012,20(06):875-882.
李爱梅,赵丹,熊冠星,谭飞,王笑天,凌文辁.等待是一种折磨?等待时间知觉及其导致的非理性决策行为[J].心理科学进展,2014,22(11):1679-1690.
Schmeichel B J , Vohs K D , Baumeister R F . Intellectual performance and ego depletion: role of the self in logical reasoning and other information processing.[J]. Journal of Personality & Social Psychology, 2003, 85(1):33-46.
Yates M J , Nicholls M E R . Somatosensory prior entry[J]. Attention Perception & Psychophysics, 2009, 71(4):847-859.
Pekrun R , Goetz T , Daniels L M , et al. Boredom in achievement settings: Exploring control-value antecedents and performance outcomes of a neglected emotions[J]. Journal of Educational Psychology, 2010, 102(3):531-549.

队长是我

小度举手回答：
小度有时候会碰到这样的情况，早上播放闹钟提醒主人起床，主人关掉闹钟想再睡5分钟的时候，醒来时却发现睡过了2个小时。
这个里面呢就包含了时间知觉和时间错觉的关系。
时间知觉：即对客观现象延续性和顺序性的感知。



时间知觉的百科词条

时间知觉的信息来源于内外两个方面。外部信息包括计时工具，也包括宇宙环境的周期性变化，如太阳的升落等等，这些是可以用计时器测量出来的精准时间，日晷就是古代的计时器，现代多用表。内部标尺是机体内部的一些有节奏的生理过程和心理活动，神经细胞的某种状态也可成为时间信号，这些是以人体感知为估计的时间。简单就是一个是通过仪器测量的客观存在的时间，可以精确到分钟、秒甚至毫秒；一个是人主观印象中对时间的感知，例如一盏茶功夫。
用计时器测量出的时间与估计的时间不完全一致。
时间错觉，就是当内部信息即生理活动和心理活动发生变化时，就会产生对时间长短的错误知觉。对实际上同样长短的一段时间，由于受兴趣、态度、情绪、活动内容等因素的影响，人有时觉得较长，有时觉得较短。总的来说，大家在经历幸福愉悦的时光时，总会感到时光稍纵即逝，正所谓美好的瞬间总是短暂的。而大家在痛苦枯燥的环境下，却会有时间漫长的感觉。


我们现在回过头来再看上面那个想再睡５分钟的例子，７点准时醒来的人，想再睡５分钟到７:05，这里的５分钟呢是指通过计时器测量出来的精准的５分钟。但是，上面说的2小时是计时器测量出来的客观时间，同时也是人体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感觉”出来的5分钟。所以很明显呀，这5分钟和2小时从客观的角度上是不同的，但是由于时间错觉的存在，人们就会感觉2小时就是5分钟啦~
小度前段时间在红军学校里当助教的时候发现，学生们会感觉课间休息的时间很短暂、不够用；但是同样是10分钟的时间，在做眼保健操时就会觉得特别漫长。这就是因为课间休息的时间，学生们是放松愉悦的状态，但是到了做眼保健操的时候，学生们对做眼操的状态是厌烦排斥的，心理的活动构成了对其的内部信息暗示，所以学生们感觉同样是10分钟，课间的时间就比做眼保健操的时间短啦~
https://www.iqiyi.com/v_19ruifk97g.html (二维码自动识别)
时间错觉也可以应用在当今生活中，比如说和朋友聚会时有人迟到了，所以聚会迟迟不能开始，先到的朋友就产生了负面情绪。这个时候，就可以利用时间错觉，找些先到的朋友们感兴趣的活动带大家先玩起来，减缓他们对时间产生的漫长感，达到缓解尴尬的目的，为迟到的小伙伴争取更多的“时间”。放在工作中，时间错觉也可以帮助员工挽救“危局”。
举个栗子，在开会的过程中，投影设备突发故障，这时员工可以先和其他参加会议的人探讨一些他们感兴趣的问题，使大家对维修的等待时间产生变短的时间错觉，让其他同事有更多的时间维修哦。
时间错觉的类似应用场景还有很多呢，合理应用时间错觉会帮助大家解决问题、创造机会。
小度最后给大家总结一下吧：人类通过获取外部信息和内部信息形成时间知觉，外部信息是相对客观的，但因内部信息来源受心理活动和生理活动的影响，就产生了时间错觉。
你，懂了吗？
有问题都可以呼叫小度小度噢~o(〃'▽'〃)o

队长是我

那么时间究竟是什么？没有人问我，我倒清楚，有人问我，我想说明，便茫然不解了

奥古斯丁 《忏悔录》
时间知觉（time perception）其实是一个宽泛的概念。
狭义地理解，时间知觉就是我们对当下时间的感知。
其实我们都有类似的体会，观看一部有趣的电影或者电视剧的时候，时间如白马一般；然而，当我们听一场无聊的报告的时候，时间如便秘一般。
明明客观时间都是2个小时，可主观感受却完全不同。
这说明，客观时间与主观时间并不等同（黄希庭，2013）.
心理学家主要研究的就是主观时间。
狭义的“时间知觉”的定义可以追溯到威廉·詹姆斯的著作《心理学原理》中。他指出“时间知觉就是对似是而非的现在的一种觉察。这种觉察可以持续几秒”。如果觉察的区间再长一些，比如几分钟，几天，甚至几个月，几年，这种心理过程就应当称作“时间估计”了。
广义的时间知觉不仅仅包含对流动的时间的感知，包括对“时间”这个词的觉察。
比如Zimbardo & Boyd 提出的时间观（也翻译作时间洞察力）也可以看做是广义的时间知觉。
同理，时间错觉也可以看做是狭义的和广义的两种类型。
狭义的时间错觉就是我们的主观时间知觉与客观时间的差距。
还是我们刚才举的例子，同样的客观时间是2个小时，然鹅听无聊报告感觉比2个小时久，但看有趣电影就觉得比2个小时短。
这就是典型的时间错觉。
关于时间错觉的原因，研究者们已经探讨了很多。
比如情境的丰富性和吸引性：外部环境越有趣，我们觉得时间过得越快；
比如情绪：快乐的情绪会让我们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但是敬畏情绪则会让我们觉得时间过得变慢。
比如颜色（这一点并没有定论）：不同的研究采用不同的研究方法发现颜色对时间知觉的影响不同。有研究发现，红色会让我们的时间知觉变快（Shi & Huang, 2017）
广义的时间错觉涉及的内容就多了，比如著名的 End of history illusion。 我们有一种认知倾向（错觉），认为我们不会再改变了。或者说认为过去十年的改变总是多余未来十年的。
The psychology of your future self这里推荐两本书给大家。
学术向——
黄希庭 《探究心理时间》。 这本书是一个论文集，结合了黄希庭教授及团队数十年关于时间心理学的研究。
科普向——
津巴多，博伊德 《时间的悖论》。这本科普小册子主要是介绍了津巴多教授带领团队进行的关于时间观的研究，你可以看看自己属于哪种时间人格，以及它如何影响你。

感恩由您

时间知觉 (time perception or perception of time) 顾名思义就是我们对于时间的知觉。考虑到通常主张我们并不能像看到一棵树或听到音乐那样直接知觉到时间，因此关于时间知觉的研究有时也会涉及我们对事件 (events) 的时间间隔 (duration or time interval) 的感知或对不同事件的同时性 、连续性或时间顺序 (simultaneity, succession, time order) 的判断，对于运动 (movement or motion) 及变化 (change) 等所有和时间相关的知觉研究 (当然很多哲学家会在这些问题上做出非常细致的区分，使得它们不能完全放在一起讨论，尽管很有趣，我不会在这个回答中谈及这些技术细节)。
目前时间知觉是一个多学科研究领域 (但并不算，或者说不同于传统意义的跨学科研究领域，因为不同科学的相关研究并没有很统一，大家只是从不同角度，以不同方式研究同一问题)，主要有(心灵或知觉)哲学，认知/实验心理学和神经科学。我们简单看一下这几个领域的相关研究。
哲学：

哲学史对时间知觉的讨论很悠久也很丰富，无论是 Augustine，还是后来的 Hume, Kant 都有很多关于时间知觉的讨论。当代研究很多起始于 William James <The Priniples of Psychology> 和 Edmund Husserl <The Phenomenology of Internal Time Consciousness>。
当代哲学对于时间知觉关注的核心问题是我们是如何知觉/意识到时间以及那些和时间相关的变化的等问题：我们能直接知觉到连续的时间吗，我们的意识本身在时间上是连续的吗？这两个问题划分出哲学上关于时间知觉的核心问题的三个基本立场：
cinematic view: 意识本身是不连续的，并且每个时刻被意识到的内容也是瞬时的，没有时间延伸的。类似于电影，每一帧都是一幅静止的画面，而帧与帧之间也不是完全连续的。这种观点主张我们不能直接知觉到时间和变化。
retentional view: 意识本身不是连续的，但是每个瞬间意识的内容却(可以)是连续的，在时间中延伸的。这种观点主张，尽管我们的意识本身不是连续的但我们能够直接知觉到时间变化。
extensional view: 意识本身和意识到的内容都是连续的，在时间中延伸的。它们是一个个的时间块 (chunks)，其本身以及内容都是有时间内容的，通常来说这种观点也是最符合我们常识的观点。
借用 Temporal Consciousness -SEP 的一张图


关于时间知觉问题，除开刚才所说的核心问题，哲学界还有很多其他讨论，最重要的一个是考虑时间知觉和时间本身的形而上学问题之间的关系，比如时间是实在的还是幻觉，时间的 A-B series 之争。除此之外，在心灵哲学中也会讨论时间知觉和梦境、记忆等心智状态或能力之间的关系，在伦理学中有讨论时间知觉和自由意志等问题的关系等等。不过这里没有足够的篇幅介绍这些讨论。
延伸阅读：
SEP 上有两个链接 The Experience and Perception of Time 和 Temporal Consciousness 都很非常值得仔细阅读。值得注意的是，第二篇有好几篇 supplymentary document，尤其是 The Specious Present: Further Issues 也很有用。
Ian Phillips <The Routledge Handbook of Philosophy of Temporal Experience> 2017，关于哲学的相关考虑，很新很丰富，无论是历史还是现代，无论是核心问题还是各种边缘问题。以及事实上这本论文集的 part IV 是有相关经验科学的研究的。
Heather Dyke & Adrian Bardon <A Companion to the Philosophy of Time> 2013 的 part III，里面有一些刚才那本论文集里没有的和时间知觉关联的哲学问题的讨论，比如 John Perry 那篇和 indexials 相关的文章。
认知/实验心理学

认知心理学关于时间知觉有两类基本的理论，或者说立场，一类主张我们有且只有一个内在时钟 (internal clock，不是生物钟)，它是我们进行时间知觉以及做出相关判断的基本或者说核心生理机制 (mechanism)，另一类则否认这一点，主张我们基于多个不同机制共同进行时间知觉和判断(当然，主张存在内在时钟的学者也同意我们会基于不同因素综合进行时间判断，他们强调的是内在时钟是一个核心机制)。
就第一类观点主张我们有内在时钟的，一种典型而常见的观点叫 scalar expectancy theory (不知道怎么翻译)，它主张我们有一个 pacemaker-counter device ，这个 pacemaker 在大脑中激发特定神经活动 (或其他类似的生理机制) 并在一个 counter 中进行计数，而人们做出时间判断时(在最核心的情形下)就是基于累计的计数量进行判断的，在这种情形下计数器内的累计值和事实的物理时间是完全线性的(至少在准确的情况下和在误差范围内)。还有比如 dynamic attending theory 主张时间知觉是由一个线性的内在计数和基于外界环境进行调节和校准的非线性机制共同作用产生的。
另一类反对我们有内在时钟的观点主张我们并没有一个专门用于时间知觉的生理机制，比如一些研究表明我们可能基于一些状态依赖 (state-dependent) 的神经网络来进行时间知觉，这些神经网络的状态或者状态变化和时间相关而我们通过识别这些神经网络的状态来判断时间间隔。在此并没有一个专门用于时间知觉的神经机制或区域。
除了这个基本争论外，心理学对时间知觉的研究还包括注意力、情绪、认知状态 (attention、emotions、cognitive states) 人的年龄、性别等各种因素如何影响我们的时间知觉，动物、儿童的时间知觉等等。
扩展阅读：
Simon Grondin 'Time Perception' in E. Bruce Goldstein <Encyclopedia of Perception> 2010 一个简明的介绍，作为科普挺好的
Simon Grondin 'Timing and Time Perception: A Review of Recent Behavioral and Neuroscience Findings and Theoretical Directions' 2010 一篇相关的极其优秀的综述文章，这篇文章里也有一些神经科学相关研究的介绍。
John Wearden <The Psychology of Time Perception> 2016 极其推荐的一本关于时间知觉的大约近40年的心理学研究的介绍，内容丰富细致，而且不难。
之前 SEP 有一个 Some Relevant Empirical Findings (Psychology, Psychophysics, Neuroscience) 有一些相关的具有明显哲学意义的相关经验研究的介绍。
神经科学

神经科学的相关研究有一个困难的问题在于如何将时间知觉和其他认知任务导致的神经活动有效的区分出来。就我所知的目前研究而言，没有发现一个统一的和时间知觉相关的神经区域。
打个比方，下图来自 Dan Lloyd & Valtteri Arstila 'The Disunity of Time' in <Subjective Time: The Philosophy, Psychology, and Neuroscience of Temporality> 2014，里面的 chapter XX 当然都是这本论文集里的文章。可以看到不同研究指向的脑区是如此的不同。除此之外，我们也可以看到有很多和时间知觉相关的不同的认知任务，它们相关的神经机制可能是非常不同的，可供研究的方向也很多。


延伸阅读：
我不太清楚关于时间知觉的神经科学研究的相关综述类文章。就不说了。
时间错觉 (temporal illusion)

时间错觉的话，Time Perception-WIki 上列了一堆，我就不一一介绍了，话说按这种分法，我打完游戏发现时间比我以为的长多了这种情形也算是时间错觉。个人强烈推荐 Ryota Kanai 'Illusory Distortion of Subjective Time Perception' in Dan Lloyd & Valtteri Arstila <Subjective Time: The Philosophy, Psychology, and Neuroscience of Temporality> 2014，这篇文章对短时间间隔 (short interval) 下的时间错觉进行了简单的介绍和分类。
就日常意义上的时间错觉，典型的就是 Kappa effect，还有经典的 phi phenomenon-Wiki。
最后，虽然我在正文里已经引用过两次，而且之前在其他文章里也推荐过，不过还是再推荐一遍
Dan Lloyd & Valtteri Arstila <Subjective Time: The Philosophy, Psychology, and Neuroscience of Temporality> 2014，一本从哲学、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的不同角度出发讨论时间知觉的论文集，最推荐的一本。

大力水手

最近读了埃德尔曼的《第二自然》，读到我们关于时间的幻觉，叫做赫拉克里特幻觉。

赫拉克里特是古希腊的一位哲学家。他曾经提出过一个著名的论述，就是人不可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里，这个论述认为时间是一条贯穿过去、现在和未来的长河。赫拉克里特幻觉说的正是关于时间的幻觉，即人们以为时间是一个点从过去到未来的运动。

对于只有原始意识的低等动物来说，他们能感知的只有当下的状态。即使是进化出了高级意识的人类，真正能感受到的也只有几百毫秒的当下。过去和未来只是我们发达的记忆系统和语言系统在头脑当中建立起来的概念。

在这种幻觉当中，我们体验到持续变化的感觉，让我们以为自己可以感受到时间的流逝，但实际上时间只是我们对过去的记忆和对未来的想象的一个个场景节点拼接成的概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