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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75、【基因】基因编辑:旧伦理的新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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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2-20 05: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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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编辑:旧伦理的新鞋子

原创:未来论坛未来论坛2016-09-28
过去十年间,基因编辑技术的高速发展使我们实现了对人类胚胎的基因组编辑。其中一套重要的编辑工具就是CRISPR- Cas9系统。该系统实质为一组发现于20世纪80年代的细菌酶,但直到最近才被用于基因编辑。CRISPR- Cas9的精准性和较强的可操作性让它在众多基因改造技术中脱颖而出。在早期的基因编辑中,特定的酶往往只能与特定的基因结合。而CRISPR则通过利用短序列RNA大大简化了基因编辑的过程。






如今,CRISPR- Cas9已成为分子生物学中的广适性基因编辑工具,甚至被用于基因治疗以外的领域。比如,科学家就曾尝试将逆转录病毒序列从猪胚胎的基因组中移除,以期培养出可安全植入人体的器官。由于CRISPR 技术的操作相对简便,以致于有评论家担心这会促使基因编辑被滥用。这种观点不免有些夸大其词,因为尽管CRISPR极大简化了基因编辑的步骤,但它仍旧涉及许多技术性操作。若要修饰一个儿童或成人的基因,首先需得在实验室条件下培养并改良其细胞再移植回本体,这是很难操作的。再者,人类胚胎的基因修饰需用到体外培养技术,对于一个仅掌握CRISPR技术的普通“发烧友”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的挑战。

科学家和广大媒体对CRISPR的关注已引发大众对人类基因编辑伦理问题的热烈讨论。我们应该通过基因编辑来设计我们的后代吗?我们应该如何设计?设计的人伦底线在哪?对于后代,有哪些责任义务是我们必须承担的?我们应该主导人类的演化方向使其凌驾于自然,还是应该把我们的自然属性视作祖先对我们的馈赠,顺其自然?

可预见的短板在展开讨论CRISPR技术对基因治疗和后代的影响前,不妨先考虑一下其实用性和技术性问题。我们应当意识到,当下不管是诊断还是疾病预测领域,基因工程的临床应用成功率还是很低的,我们甚至不确定这些在研的新型编辑技术短期内能不能被用到疾病治疗上。要想把我们的后代变得更高、更聪明、更强壮、更具创造力,我们就要先弄清楚这些特质都由哪些基因决定以及它们是如何互相作用的,这样我们才能定向修饰这些位点。




专家们认为,CRISPR技术的发展将帮助我们在基因测序领域获得超越过去几十年的研究成果。1988至2003年间,美国政府投入了近40亿美元才完成了单个人类基因的测序。而今,一家私人公司就可完成整个人类基因组的测序,费用仅为1千美元。英国政府就曾叫停过一项耗时3年的基因组计划,他们原设想完成对10万个基因的全基因组测序。当然,技术层面上的讨论会比这些数据实在得多,但这些数据至少能给我们一些启示。

当基因编辑取得巨大飞跃的同时,要权衡其利弊还是很困难的,技术上的成功并不意味着医疗和科学上的成功。CRISPR技术在诊断和预测领域的前景依旧不明朗,特别是在诊断领域,一旦误诊,其结果甚至可导致不应发生的人工流产。






另外,就算CRISPR技术能有医疗用途,它到底不及临床遗传学有效。特别是在我们还没充分了解疾病背后的基因机制之前,它很难被用于疾病治疗和防御。也许在未来几年里,当我们搜集到足够多的病人数据后,通过基因编辑,那些与少数基因位点突变相关的疾病或能得以治愈。但对于那些由多基因控制的性状,如体力、智力等这些多数父母感兴趣的后代性状,要把它们的机制弄清楚,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基因治疗的伦理问题:体细胞vs生殖系基因治疗可通过两种方式实现:“体细胞基因疗法”与“生殖细胞基因疗法”。前者包括对不可遗传性状的基因治疗,如对免疫缺陷病的基因治疗。相反的,后者导致的性状改变是可以通过生殖细胞(精子和卵子)遗传给后代的。它通常经两种方式发生:

(1)基因编辑发生在儿童或成人的生殖细胞,那么任何由该胚胎发育得的细胞都会含有编辑过的基因(由于女性出生后不会再产生新的卵子,所以这种治疗方式在男性中的成功率会更高;可对他们的精子干细胞进行基因编辑)。

(2)基因编辑发生在胚胎细胞,编辑过的基因随着孩子后天成长会被拷贝进所有细胞中,包括产生性细胞的细胞。






“生殖细胞疗法”的出现,为伦理学家和政策制定者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不同于以往模糊的定义,“生殖细胞”可以帮我们清楚地划分哪些基因编辑可被接纳,哪些不可以。另一方面,它也让我们更容易区分哪些编辑是用于治疗的,哪些是目的性的生殖细胞基因编辑。按科学史学家纳森尼尔·康佛特的话说,“生殖细胞疗法”之所以容易陷入道德伦理的灰色地带,原因之一是它不被直接用于个人治疗,而更多地用在疾病防御(或降低患病风险)方面”。但在我们对“细胞系”、“个人”以及“治疗目的”等未能作出明确定义之前,这也不是绝对的。对成年病人生殖细胞进行基因编辑并不能达到疾病治疗的作用,但可防止病人后代再患病。就此而言,对早期胚胎进行基因编辑可被视为某种程度的“体细胞基因治疗”(因为胚胎将会发育成个体),但若对生殖细胞进行基因编辑则很难定义了。所以伦理学家在“体细胞基因疗法与“生殖细胞基因疗法”间划的界限其实并非如他们期望的那般清晰。

基因编辑的许可问题保罗·科诺普夫勒在他最近的一本新书《转基因智人》(GMO Sapiens)中把那些并非以治病为目的,而选择通过基因编辑改造自己后代的父母的行为形容为“未经本人(其后代)同意的强制性改造”。这一矛盾其实并非基因编辑独有。大部分儿童实际上都缺乏在法律、道德、伦理和行为准则上的决策权。比如刚出生的婴儿,他们其实并不真正享有决定权。当情况十分紧急时,他们往往会被决定立刻执行手术,即使手术需要他们自己承担风险。






所以这本质上并不是决定权的问题,而是如何权衡并保障我们的后代在医疗领域的权益的问题。如果一项治疗,例如基因编辑,是病人急需的,我们难道就因它可能会影响到病人未来的后代而放弃治疗吗?对胚胎的早期看护决定了一个胚胎的生死及质量。一个拥有两套与囊性纤维化疾病相关基因的单细胞胚胎在胚胎发育初期是不会显现出任何病征的,然而随着后期发育,病征会逐步显现。那么,在胚胎期对这些病变的基因进行编辑将会成为对该病的有效防治手段。这虽不能说是针对后代的治疗,但对胚胎本身却是有益的。

生殖细胞与优生学当有像克隆技术或胚胎干细胞融合技术这样的新型生物技术出现时,它们往往会引起人们对于其道德伦理的激辩。生物学家们似乎多数遵循奥本海默的一句名言:“当你看到某个技术完美的东西时,你就毫不犹豫地去实现它。”而另一方面,也有生物学家认为奥本海默的另一句话更在理:“科学家都是罪过之人。”对生物学家而言,他们的罪过在于二十世纪初期倡导的优生学,那是一套以优化人口质量、调节人口数量为由控制人类遗传特的臭名昭著的系列政策制度。






人类生殖细胞曾在1962年的《优生学问答》中被优生学家形容为“世上最宝贵的财富”。优生学成立之初就是为了防止生殖细胞的退化,使得更多的人在自然选择的压力下得以存活。

今天,那些看透了优生学的人们正试图推翻这些不合理的强制性绝育条例。例如要求病人通过外科手术进行绝育,以改善整个社会后代的健康,防止后续药物治疗的投入,通过切断不良“原生质”的来源来保持整个社会的质量。

随着优生学的名声扫地,遗传学家们开始更多地关注如何实际帮助到病人,而非单纯地防止“生殖细胞”退化。现在,不少评论家担心过度宣扬用新型技术进行生殖细胞基因编辑可能会导致人们只注重如何改进人类,而非其在医疗健康上的应用。这种只为个人意愿驱动,却不为病人谋利益的技术无异于是逆历史潮流的技术。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对基因编辑技术在优生学上应用的恐惧很可能会阻碍那些切实需要这项技术来治病的病人。

争论几时休在科研圈,人们对于生殖细胞基因编辑可谓众说纷纭。2015年3月版的《自然》杂志刊登了4位来自生物技术和退行性疾病领域的学者以及1位伦理学家的激烈讨论。他们就人类胚胎是否应被进行基因编辑(至少使其适于移植进儿童体内生长)以及它是否会对后代造成未知影响展开了讨论。然而,就在讨论结束后的一个月,《科学》杂志刊登了一封来自科学家、法学家和生物技术学家们的信,其论调就显得乐观多了。他们把生殖细胞基因编辑形容为通往基因组工程的稳健之道。虽然他们反对将它用于临床治疗,但却肯定该技术值得长期投入。




这种“谨慎的乐观”与2015年12月在华盛顿召开的基因编辑国际峰会的观点不谋而合。峰会的12名发起人中有曾参加过1970年合成DNA大会的知名科学家大卫·巴尔的摩和保罗·博格,还有CRISPR的发现人之一詹妮弗·杜德娜。他们联合发布了一份声明,明确表示:妊娠不应建立于经过基因编辑的人类胚胎和生殖细胞之上。

“在术后销毁的前提下允许胚胎基因编辑”的决定并不是对“完全禁止”和“完全允许”的折中处理。若考虑到它的施行实际上会抹消掉一类人的存在的话,它更应被视为有史以来最糟糕的一项人伦决策。

对缺陷的感激一些生物学家质疑,基因工程致使大量经过精密设计的生物诞生,这是对自然进化过程极的不尊重。部分生物学家认为,在物竞天择原理下,人类现有的进化其实是最适合当下环境的。

但并非所有人都同意这样观点。艾伦·布坎南称,达尔文认为“进化”并非一位大师级的工程师,而是一个不顾人伦道德、善变且被高度束缚的小工匠。






对达尔文著作的文学性解读并不能解决进化到底是“高级工程是”还是“低端小工匠”的问题,也不能决定我们究竟应该打破自身自然属性还是叫停基因编辑工程。人类乃至整个生物界都是世上最奇妙、最美丽、形式最精致的存在。这并不意味着人类或其他生物是完美的,而是为了让我们在表达对自身缺陷的不满之前先明白我们有哪些优点。

布坎南曾指出几处他认为是人类进化缺陷的地方,比如在大约4百万年前,一个基因突变导致现在的人类再也无法自身产生维他命C。去争论“如果我们的身体能产生维生素C,人类生活是否会变得更美好?”或“进化过程中的突变使我们变得不完美”这样的话题是没意义的。何谓“缺陷”?现实点吧,与其开展什么基因编辑工程,使我们的后代摆脱“每天一杯橙汁”的困境,还不如抛开这种对进化缺陷的纠结,每天多喝杯橙汁。这就好比政治上,我们总是很容易揪出一个政体的毛病,但却很难建立一个新的能让众人一致称道的政体;生物学上,我们也总是很容易就能定义出一个所谓的缺陷,但却很难把它修正。所以在生物和医学领域,当我们对生物自身提出不满之前,应该先对这种高度复杂性和系统性怀有敬畏感激之心。

基因编辑与堕胎基因编辑技术的进步不单使对胚胎的基因编辑变得简易,也简化了对儿童和成人的遗传病治疗——而且多数情况下,这种针对成体的基因治疗比对胚胎的基因治疗更受青睐。然而有些遗传病在发育早期就开始发作,例如Tay-Sachs病可从怀孕阶段开始并延续到幼儿期,在5岁之前都具有致命危险。这种病在婴儿出生后是很难治疗的,而通过对早期胚胎进行基因编辑却能达到较理想的治疗效果。






一些评论家认为,现行的基因疗法里面,标准遗传病产检或包含着床前胚胎遗传学诊断(PGD)检测的体外授精对于那些夫妻双方均携带致病基因的家庭来说是一个较优的选择。然而,对PGD的青睐也意味着社会对病患和残疾人的成见会越来越大。当医生和父母决定摧毁某些胚胎(或流产)时,他们实际上判定了病患和残疾人是没有生存价值的,也等同于暗示了现在社会上的这些病患们其实生不如死。

换句话说,当我们对胚胎进行基因筛选时,我们其实已经下了判定:与其带病生存,不如提早死去。

当展开对未来遗传与药物的讨论时,我们不应把现行的产检与流产技术看作伦理沦陷的开端,它其实已经触及我们的人伦底线了。从道德伦理上讲,基因编辑其实是比直接的毁灭(流产等)要先进的。






然而,短期内要让基因编辑成为可替代PGD的遗传病防治方法也许是不可能的。在美国的体外授精诊所,为了提高效率并增加病人的怀孕几率,医生通常会制备多于实际移植所需的胚胎。这也意味着术后他们需要销毁大量未被使用的胚胎。类似的,大量的流产案例其实也不是出于优生的目的。在这样一个轻视胚胎与胎儿生命价值的社会里,一项便捷性低又不便操作的技术的出现(基因编辑)是很动摇PGD的地位的。

基因编辑孕育优良后代PDG很难成为一项可以设计后代身高、智力、外貌或体能的有效技术,因为以上性状都是由上百个基因共同决定的,更别说外界环境的影响了。

但像CRISPR这样的基因编辑技术却可允许人们对自己的后代进行更大范围的基因编辑,让他们的后代更高,更聪明,更漂亮,更强壮。然而,要对这些形状进行编辑需要的不单是一项高效的基因编辑技术,还要求我们对基因与性状的对应关系有更深层次的了解。






为了更好地阐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将CRISPR和键盘类比。若我们要对一篇文章进行编辑,那么我们需要一个靠谱的键盘,你在校对时不会输入新的错误。但对于一个连语法、拼写等基础知识都不会的编辑,再好的键盘都是无济于事的。现在,科学家也了解到了一些在基因编辑中的“语法知识”,尽管每项“语法”都还存有一些例外。这就意味着科学家们可通过识别一些明显的基因突变来对病症作出诊断。但一名出色的编辑除了能修正文章的文风和措辞外,还应懂得如何转换词句文段的意思。对于当前的基因编辑技术,科学家们还远未厘清基因语言的精髓。

虽然对复杂性状的基因编辑当前还无法实现,但我们依旧应该追问这样的编辑到底目的为何。在美国,基因编辑技术在生育行业的推行并不是为了社会稳定或单纯想让父母将其生育权交到专家们手中;相反地,它是为了让父母能更自主地决定何时何地、以何种方法拥有自己的小孩,甚至是拥有怎样的孩子。不过,在对后代的基因性状作选择时,纵使父母本意都是向好的,也不代表他们就都能做出明智的选择。

我们总希望小孩的独立人格和兴趣爱好不会被父母过度干预,但我们却对社会上龙蛇混杂甚至是有误导性的教育方法熟视无睹。庆幸的是,这些教育方法虽都没能实现长期成功,但也没有带来永久性伤害。不过基因工程就不一样了。通过基因干预这种可能持续影响数代人的技术,我们的后代很可能会因这一时兴起而背负永久的改变






一个喜欢艺术多于棒球的男孩可以告诉他的父母他宁愿去画画也不愿加入球队。但如果一个男孩经过基因编辑而拥有了足以完成全垒打的强有力的手臂,那他就很难回绝父母要他学习棒球的期望了。要真那样做,那他不单会让其父母失望,还浪费了他那由其父母一番苦心为他设计的强壮体格。

借鉴历史,谨慎处之还是防止过度悲观和过度理想化的最佳方法。这意味着我们在允许通过基因技术对疾病的治疗和防控的同时,也必须清晰意识到对后代干扰的危险性。我们的社会往往把儿童看作是可以被随意操纵的个体,而不是一个需要被我们无条件关怀、接纳并良好培育的人类。






回望过去,我们应对祖先给予我们的馈赠——人类高度进化的自然属性抱以敬重与感激之情,它让我们有了令人惊叹而又脆弱的肉体和思想,这比世上任何事物都要美妙。这是我们理应为后代妥善保管好的上天的馈赠

文章来源:The New Atlantis
文章作者:Brendan P. Foht
编译:未来论坛 Don
审校:未来论坛 商白
引自:https://www.baidu.com/link?url=Tn0K4_JUHVJuXYwpdK2FFWgDQ9r2b8ET4B2k8LHQj_922p6GYJNZZq3OLA5I9hGx&wd=&eqid=f9bedf130002bbe6000000055b50ba71
(2018.7.20)

原文地址:https://zhuanlan.zhihu.com/p/40149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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