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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感染 HIV 是一种怎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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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4 06:2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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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4 06:24 | 显示全部楼层
【特此说明】最近看到一些微信公众号没有经过我的允许转载了这篇回答,并且冠上了清华博士研究HIV学生感染日记这样不符合实际内容的标题,对我和实验室以及学校都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希望转载的公众号能尽快删除,需要转载的公众号提前和我联系取得同意后再转载,不然我会截取证据依法起诉。
在回答前,我首先说明我最后检测的结果是我没有因为实验感染HIV,只是在第一次检测的过程中遇见了非常少见的假阳性。所以我才会写出来这段经历和大家分享,希望如果做类似实验的朋友遇到假阳性的情况不要太过惊慌,记住做实验时做足防护措施,没有直接感染途径是不会感染HIV的。
——————————————————————
因为实验需要,九月初开始我一直在培养HIV细胞,每天都接触HIV心里还是有点慌张,所以想着要不要去做个检测,就约上同学一起去北京疾控做了HIV干血斑检测,顺带还有一个试纸的抗体快检。干血斑是戳指尖然后滴四滴血在滤纸片上定性检测病毒核酸,抗体快检是直接一滴血混合稀释液滴在试纸上,看是否出现特异性条带。快检20分钟出结果,阴性。干血斑因为需要寄送到确诊实验室做,所以要一周后出结果。HIV从感染后有一段时期检测手段是无法检测出的,这段时期称之为窗口期。每种检测手段的窗口期都不太一样,一般来说,核酸检测窗口期最短,大约感染后7~14天就能检测出,p24抗原ELISA检测2~4周,抗体检测4~6周。



9.21周四晚,睡前查了HIV的干血斑试验结果,初筛阳性,待复检。突然一下脑子就懵了,为什么会感染,怎么感染的,为什么会是我。一连串的疑问扑面而来。室友那时候已经睡着了,黑暗里无助得很绝望。快检抗体检测是阴性,第一个反应是实验室感染了,回忆一下,最近一个月内确实做了很多次活毒试验,但是基本上也都戴上了口罩手套,并且没有明显的伤口。有一种假设,最近做慢病毒感染活毒细胞,其发生了变异整合,使得VSVG的病毒包膜带上了HIV的基因组。也有比较乐观的猜测,自己在检测前提了假病毒质粒粘在手指上,在采血的时候沾染到了滤纸上,导致核酸检测阳性。一整夜,我都躺在床上反复地回忆自己在做实验的时候究竟有哪些高危操作,辗转反侧一夜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9.22 周五,早晨7点强撑着爬起床坐上地铁去医院检测。我知道佑安医院和地坛医院都有专门的艾滋检测,因为有地坛二字,最后选择了地坛医院,可能是希望铁生能够我一些保佑。刚到医院时才不到9点,医院里已经人满为患了,排队开卡挂号,发现早上的门诊号都已经预约完了,只能预约到下午的普通门诊。等到9点给疾控中心的人打电话咨询,确认了待复查的意思就是初筛阳性,我问了干血斑检测的准确度,最近的600例中只有2、3例的假阳性,比起其他的检测方式来说准确性高了很多,这时多么希望检测的准确度再低一些,我不敢去设想自己是那幸运的1/200,这无疑和中彩票的机率相似。等待的时间是最难熬的,特别是在医院里的等待,门诊室的座位人太多,我一个人跑到急诊抢救室门前的长椅上坐下,看着一个个身上插满透明管子的患者无力地躺在抢救车里被推进推出,旁边坐着焦急等待的患者家属,医生不断地和家属解释已经没有多余的床位接受病患了,只能转移到其他医院就诊,空气里弥漫的全是生离死别的味道。浑浑噩噩熬到了下午,根本没有胃口吃午饭,匆忙啃了一半的面包喝了几口牛奶。下午在皮肤性病科的门诊前排队,地坛医院没有将艾滋患者和正常患者分开就诊,看到好多打扮时髦年轻帅气的男生带着口罩来取药,不知道每个人的口罩背后都隐藏着怎样的故事。我在排队的过程中整理了下思绪,我没有任何高危行为,应该不会被感染的,所以要给自己信心。先在地坛医院进行T细胞亚群分析和静脉血的抗原抗体酶联检测,T细胞亚群分析,一般来说病毒早期急性感染时CD3会快速增加,CD4/CD8倒置非常严重。静脉血的抗原抗体酶联检测是HIV确诊的金标准,再次印证之前的快检结果是否确实可信。但是抗原抗体的检测窗口期在4周左右,不能够排除我最近一个月接触活毒感染的可能性,只能周日再去疾控中心做核酸检测才能够判定。等待了四个多小时见到医生,急忙给她说了我自己的情况,但是那个医生只是很冷漠地给我开了检验单让我交钱抽血,抗原抗体检测和辅助淋巴细胞亚群一共500多元,核酸检测更贵大约1300左右,因为疾控中心答应给我再做一次核酸检测,所以这次没有做。我一共抽了三管静脉血才离开了医院,因为是周五的下午,结果要等待到下周周一下午才能拿到。
9.25日 周日,我又一次坐上去疾控中心的地铁,13号线—10号线—5号线,然而这次的心境和上次完全不同了,内心十分忐忑,心一直咚咚咚跳。到了疾控中心又抽了两管静脉血,分别做抗原抗体和辅助淋巴细胞亚群分析,又采了5滴血重复干血斑核酸检查和抗体试纸快检,可能是心跳太快针刚扎手指血就一滴滴往下流,把医生都吓了一跳。等待20分钟后快检结果阴性,医生让我拍了张照片离开了。
离开后照旧去了一趟地坛公园,那天天气特别好,晴空万里秋高气爽,自己捧着史铁生去世后一众人给他写的悼文,看得满眼泪水氤氲。想着死亡这个以前从来不敢细究的话题,假如自己真的感染了,剩下的生命该如何度过才不算荒废。18岁高三的时候尝试着探求人生的意义,看到有个方法是一条条地写,写到最后有哭的感觉为止,那一条就是你人生的意义。我写到研究艾滋病,让周围人因为我而变得开心时,第一次有了想哭的感觉。那时候的我根本不知道,患艾滋病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做艾滋病研究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毅然决然地直博做艾滋病的相关研究。
9.26周一,中午叫上同学陪我一起去地坛医院拿检验结果,害怕自己一个人拿到结果的时候承受不住。下午一点准时打印结果单,真的比高考成绩单更让人忐忑不安,开始的抗原抗体结果都是阴性,暗暗松了口气,这个结果是预料之中的。最后一张单子辅助淋巴细胞亚群分析,CD8含量正常并没有飙升到非常高,但是接下来看到我的CD4结果又心紧了一下,只有284,正常值706~1125,相当于我只有正常人不到一半的CD4,很多HIV携带者都比我的CD4高,要知道HIV后期转化到AIDS出现症状的界定值是200以下,相应的我CD4/CD8比值只有0.87,正常是1~2左右,CD4/CD8倒置提示我免疫力非常低下,有可能感染了挺严重的免疫病,这个病不仅可能是艾滋,还有可能是白血病等等,越想越后怕。但是这个结果不能作为最后确诊的依据,确诊必须还得三周后再做抗原抗体ELISA以及WESTERN BLOT结果。结果不算太好,但是也没有真正确诊,心依旧悬着没法放下。




9.29 周四,今天等到了疾控中心的抗原抗体检测和辅助淋巴细胞亚群检测结果,和在地坛医院的结果一致,抗原抗体阴性,CD8未明显上升,CD4的值在300左右,依旧很低。医生安慰我说可能是我的自身免疫力本来就比较差,再加上这段时间情绪波动很大导致,感染的可能性比较小。因为马上要国庆节了,所以干血斑核酸检测结果要等到国庆后才能出来,恰好上次干血斑检测就是阳性,并且干血斑核酸窗口期是最短的只有7~14天,恰好我做实验接触HIV活毒就是在9.3号左右,正好两周时间。晚上我查了下回家的机票果断国庆回成都,在家有家人在身边的感觉会让我心安很多。得知自己初筛阳性以后,想得最多的是自己的家人,爸妈非常在乎我,最担心他们接受不了我感染的事情,所以尽管最近一段时间非常煎熬,也不愿意在没有确切结果的时候给他们说,让他们跟着自己担心受怕,如果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于他们来说非常残酷。
10.10 周二,这次国庆结束在车站离别父母的时候特别伤感,眼泪一度在眼眶里打转,特别不想回到这个最近带给我太多抑郁痛苦的北京。本来疾控中心上次给我说检测结果会在国庆回来之后的周四出,但是周二下午我正在上课的时候就接到了电话,说我第二次干血斑核酸检测阴性,上一次的检测是在临界值附近所以直接让我待复查。最后的结果是几百分之一的假阳性,但是从9.23查到核酸初筛阳性到10.10拿到第二次阴性的结果,这三周过得无比地漫长痛苦煎熬,让我很多次也怀疑过当初自己选择做艾滋研究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但是这次经历也让我切身地感受到了一个艾滋感染者的感受,以及艾滋研究对于患者到底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一切都过去了,我也该继续在实验室努力搬砖,争取能看到艾滋被真正攻克的那天到来~
Imagining the world without AI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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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4 06:25 | 显示全部楼层
外科临床医生7年
接诊确定为艾滋病人大概十个
手术台上开刀的三个
医生在处理艾滋病人时真的蛮怕的,毕竟是个非常麻烦的病。但是没办法,职业使然,就算你知道是刀山,你只能穿厚点的鞋,你也不能躲在山下不上。
说下印象最深的,也是遇到的第一个。那还是自己在刚开始实习的时候,由于学习非常积极,实习期间每天中午啊,休息啊,晚上啊,周末啊都会去急诊科跟着急诊的医生学习,争取多积累一些经验。
还记得那是一个中午,到了吃饭的时间,我和另外一个女同学刚打算一起去吃饭,走到急诊楼门口刚好一个救护车到了,推下来一个看上去蛮惨的病人,右大腿根不知道怎么的大量出血,病人用好几个毛巾按着。衣衫褴褛,皮肤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个拾荒者。我求知心切,就赶忙跑回去穿了白大褂出来接诊,病人推进诊室,急诊的当班大夫(科内口碑超差的一个人)看了一眼病人,就示意我来打开伤口看下。我当时想都没想,伸手就准备上。护士长看到了突然呵斥住我,说你怎么不带手套!!我从护士长的眼神中看出了点异样,就赶忙去带上手套,戴的时候护士长还补充了一句,戴两层!我去打开毛巾一看愣住了,全是蛆!!在大腿根部。(当时刚实习一个月,啥也不懂。现在想来应该是吸毒者穿针时插到动脉,而且已经很久了。)   
      赶快给他盖上,那个医生说,把病人推到门口的角落里,等他家人来。然后护士长示意我去吃午饭吧,我就去了,吃完睡了一觉我又回来了,一进急诊楼第一眼又看到那个病人,还在那,也没换药,也没清理。我进了诊室,那个医生看到我回来就冷冷说了一句,去给他清洗下。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怕,带着手套就给他仔细清理。。味道快吐了。。
        后来这个病人查血结果出来了,艾滋,梅毒,乙肝。。我才觉得后怕,才想起护士长的眼神和呵斥。永远忘不了护士长看到我给病人换药时嘴里骂那个上级医师的话“畜生,明知道高危,一中午自己都不来弄就等实习生来给弄。”
      后来相继接触了近十名艾滋病人。
绝不会让自我保护意识还不强的新手医生护士上。
       真的不是歧视,是真的害怕。


—————————分割线—————————
没想到随手写的回答被这么多人关注也没想到有朋友会在评论里吵起来补充几句:
①我有点跑题。
②目前为止,我没有见到身边认识的医生拒诊包括艾滋在内的传染病患者。即使不情愿,但是不能拒诊,职业使然。即使是那个不讨喜的医生,他也只是不想去弄他,也还是安排我去给他处理。即使这个病人没家人,没交钱,一身病。
③身边一个同事曾经所在医院的一个高年资护士给艾滋病人打针时候扎到了手,整整半年的煎熬,不断的复查,这种心理状态和心理压力,不是吃了阻断药就能够消除的。后来她辞职了,后来她也没感染,但是她离开了这个行业。
④给艾滋病人手术时候,尤其在切皮和缝合的时候,我们严禁护士手递器械,所有刀,针都必须放在盘子里传递,由操作者自己一个人取,用,放回。即使这样,行内出现艾滋职业暴露的也屡见不鲜,不是说全神贯注了,就没有意外。有时候高度紧张,过度贯注,就是会增加出错率,墨菲定律。
⑤除了艾滋之外,梅毒,乙肝,丙肝,结核。。。每年接诊住院的带着各种传染病的患者大概少说百人以上,更不说那些只是门诊问答诊病了,身边同事每年得有几个被乙肝针扎,被梅毒针扎等等的,防不胜防。我自己也乙肝职业暴露过三次,有一次觉得扎的太深下台后打了丙种免疫球蛋白。但是我们医院甚至都得自己出钱,而没有任何补助和报销。小护士扎伤惶恐的啜泣的舍不得花钱补查两对半补打丙球的相信每天都在发生。我研究生做大鼠实验时候实验室包括我在内同时三人发热,大鼠几十个不明原因死亡,曾一度怀疑是鼠出血热,人畜共患,要隔离我观查一周。但是这就是职业,既然选择了,无怨无悔就是。⑥艾滋就是最可怕的了吗?那援非呢?非典呢?汶川呢?战时呢?
⑦写这个答案也只是看到题目想到自己实习时候的事情随意发表一下而已,其实这么点事情,在之后几年的临床生涯中又能算上什么呢?只是忘不了这个被推放在墙角屏风后,浑身脏臭,伤口爬满蛆虫的病人而已,因为我回到急诊看到他时,给他换药时,他在求我,求我救救他。那种眼神那种口气,是医护终生的软肋。早就和同为医生的老婆说好,如果再有非典再有汶川再有抗战,只要有名额,一起去前线。
⑧艾滋病病人其实挺可怜的,不管什么原因,我们不应该拒绝任何个体在患难之时的求助。不管是医护,还是数学老师。⑨学弟学妹师弟师妹还有所有的小护士迷妹们,保护好自己,保护好我们的病人和家人。在你步入岗位之前,补种好你的全部抗体。这里硝烟弥漫,尸横遍野,这里枪林弹雨,八面埋伏,唯有那句“Please,lord,help me get one more,one more.”,让我们勇往直前。钢锯岭上,除了几十个美国兵,他还救了三个日本兵。这就是医务人员。



⑩不管现在的医患多么紧张,不管中国的医患之间有多少误解和矛盾,也不管这个群体里有多少害群之马,
就让我们来,
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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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4 06:2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到这个问题,我觉得我也是有一定发言权的,因为我绝对属于高危群体,也思考过这个问题。
我是某传染医院的一名医生,主要的患者群体是各类性病患者,因为我科就只有我一个男医生,我们科多数的男性尖锐湿疣患者都是找我看病的,按科室其他医生的玩笑话说我总是被一群娘娘的小男生围着的,这些小男生中hiv感染者的比例高达50%以上,因为涉及尖锐湿疣手术,见血是免不了的。
尽管各种手术服和防护面罩都有带,但我还是在一次手术麻醉的时候将带血的针头扎到了手背,而患者正是一位感染者。当时没有多想,脱手套,把血挤出来,碘酒棉球压伤口5分钟,然后继续做手术,手术结束后赶紧按医院流程拿到了阻断药物,大概是在职业暴露2小时左右吃药的,之后就是先查血备案自己当时没有感染hiv,继续上班,科室同事说我挺乐观的,我没担心什么,觉得阻断后风险不大。
晚上回家吃饭不香,我知道是药物反应,和我老婆说了,她问了风险后很理解我,也帮我隐瞒着家里人,之后的一个星期,药物反应非常重,头晕,恶心,厌食,乏力,腹泻,几乎没法上班了,就快要隐瞒不住的时候,症状逐渐减轻了,我知道药物最初的不良反应我挺过来了,然而在症状缓解的第二天,我老婆问我:你脸怎么了?我看了下镜子回答:药物过敏吧

我知道这个不是过敏,是病毒疹,我慌了,这个时候才第一次考虑到我真的可能感染艾滋,我的人生怎么办?我想这是所有感染者最初都会有的想法吧,这个时候人是无法冷静的,什么想法都涌上来了,家人,工作,前途,一切悲观的情绪,但却想不到有效的解决方法,即使我一向乐观,即使我对艾滋的理解远高于普通人,但依然让我这一天都不在状态。
经过一天的调整,我冷静下来了,得出两个结论,第一,确实是病毒疹,第二,我吃药这几天身体虚弱,感染了一些呼吸道病毒也是很有可能的,可能不是艾滋感染,过几天查血确定一下。两周的时候我查了血抗体阴性,基本可以认定病毒疹与艾滋感染无关,但彻底排除感染还早的很呢,不过人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当时想的就是即使阻断失败,日子也照样过,老婆理解我,只是不能过夫妻生活了,况且抗病毒治疗后病毒量如果测不到,采取安全措施的话应该也没问题,家里人目前都不知道,继续隐瞒下去应该不难,工作是工伤,医院应该会给保障,定期复查和领药,我在医院都非常方便,出国旅游不查血,唯一不方便的就是还没有孩子,时间久了会被家里人催,说不定以后领养一个也可以,再过个十年说不定治愈的案例更多呢,所以人慢慢也就放松了。随着用药时间延长,药物不良反应越来越少,渐渐觉得自我状态很好,在用药第28天,再次测抗体阴性,果断停药,停药后发现原来不用药物的时候感觉是这么好。继续3个月6个月12个月都测过抗体,我知道肯定是阴性,也确实是阴性。
这件事就彻底结束了,我也常和一些感染者分享我的经历和想法,帮助他们度过这个困难时期。要问我现在还做不做感染者的尖锐湿疣手术?当然做啊,小心点呗,都没有人愿意做,我来做的话那不是能成为大师?^_^
btw:我停药后3个月老婆就怀孕了,同事说我不应该在药物没有完全代谢掉的情况下怀孕,不过现在那小子已经两岁了,非常健康,非常聪明可爱,是我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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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4 06:2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话题非常敏感,但我想说一说十年前我去河南艾滋病村的经历,告诉大家亲历的一幕:
开篇之前,我要再次向高耀洁阿姨致敬,她如今无奈的生活在美国,她是中国抗艾第一人,吴仪总理称她为中国的德兰修女。敬意!


2005年的高老师
1.贫穷,给了艾滋病生存的空间。
80年代的河南,突然盛行卖血,这似乎成了当地一夜暴富的机遇。年轻人,最峰值的时候甚至一星期卖两三次(数字可能不准确),无耻的血头不管不顾,为了节约成本,他们将用过的血管重复使用,以及,为处理血清(纠正我),诱骗善良村民血液回输,出现一穿十,十传百的局面。
2.当时艾滋病状况
驻马店附近很多村落受灾严重,在过了艾滋病潜伏期以后,大量发病,并传染给下一代。我去的村落,800人,有一半是患者,一个孤儿院,数十个孩子,得到了妥善收养。艾滋病患者则靠政府免费药物治疗。


艾滋病本身不是病,但他引发免疫力下降,病毒随意侵蚀。有的患者浑身腐烂,有的则肌肉萎缩。。
他们都是患者(2005年拍,希望他们还健在)









3.感受
一夜火车,换乘面包车,前往村落,路边的墓地告诉我们,目的地快到了。


走之前号称什么都不怕的我,在走进第一个家庭时,还是怕了,一家四口,父母得病,孩子母婴传染,当进门小孩拿给我鸡蛋吃的一瞬间,我伸出去的手,又退缩了。那种懦弱,心悔莫及。





渐渐的,我适应了,村民们极其友善,给我们讲他们的故事,动容时泪水忍不住流出眼眶。


那里的孩子虽然很多没有了父母,政府照顾的还不错,他们仍然开心快乐的活着。他们好奇于每一样外界的新鲜事物。他们和我们没距离的打闹着,嬉戏着,美好的日子。


村民丧失劳动能力,没有收入来源,家徒四壁。当年卖血盖起来的房子,经过日月的侵蚀,破烂不堪







最后几张照片,爱与希望永存。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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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4 06:26 | 显示全部楼层
【2014.11.24 深夜食堂 艾滋成刺】
感谢知乎日报。
本文图片和全文著作权归知乎喻忘忧所有。禁止一切个人和团体分享到微博平台的行为。个人微信朋友圈不限,一切微信公众号转发请私信联系我。未声明转载的,我将以300/千字的标准索要稿费。

都在说国内的。我补一个非洲的吧。



这是我在乌干达服务过的一所艾滋孤儿学校的孩子。看着她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她是一个十一岁的HIV携带者。校长说她还算幸运,因为有钱去让她查出来,而不是这么无知无觉的过一生。这个姑娘很聪明,英语也很好。
但这个地方基本上是14岁结婚,然后不受控制的随便生。几乎觉得艾滋病在这种乡村地区,控制不控制的,只能靠老天。
在学校的几次,和美国志愿者一起,给一些七八岁的女孩子讲性教育课。讲子宫,阴道,外生殖器的清洁,侵犯的定义。
后来有一次这美国姑娘喝多了,哭着跟我说,Scarlett,你说她们能不能活到用到我们说的知识的那一天。
艾滋病已经成为这个国家心口上的一根刺——而他们其实还是防控做得很好的国家。
有不少已经查出来的患者,我的意思是,已经发病的患者,会在医疗部门进行隔离。但苦于药物短缺,治疗质量没有得到什么保证。
我们不被允许探访发病期间的病人,但得以认识许多的HIV携带者。认识的多了,仿佛就是感冒一样稀松平常。几乎每个小学和中学都会有HIV知识的宣讲。
但避孕器材永远不够。
我去参加了一场艾滋病人的葬礼。是我跟着的当地NGO负责人之一的哥哥,35岁。去世前一个月查出艾滋。母亲70岁。这一代就剩了俩孩子。妻子27岁,也去检查,已被感染。还有4个孩子尚未检查。
非洲人的歌声苍凉激越,我什么都听不懂,只知道边听边哭。
对了,和中国人一样的是,葬礼是一个村落社交的一种。我们这些白人(非黑即白)的到来给这个家庭涨了不少面子。
疟疾同样肆虐,更可怕的是艾滋病合并疟疾感染。艾滋病人的抵抗力太弱,感染疟疾几乎必死无疑。要知道疟蚊是公平的,每一天降下蚊帐的时候,我觉得如果有上帝,基本上只能祈求上帝保护我在这里爱的那些人。
我在那里也摔伤过,伤口在右臂。在滴血的时候,有一个孩子跑来帮助我。我拿出随身携带的酒精让她帮我涂一下,结果她伸出手又缩回手。
我才想起来她也是携带者。
笑了笑摸摸她的头让她帮我贴上创可贴。
艾滋阻断?别闹了,能打破伤风疫苗就算是好条件。
他们知道自己的血 dirty,会在受伤的时候不让我们帮忙。
其实我在国内做过很多的宣传。
但在那片大地上,我第一次对一种疾病产生了恨。
我能说的都是无力,我所见的都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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