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llis与PCR的故事其实到这里就差不多已经全部说完了。纵观他的一生,Mullis表现出很多并不那么像个德高望重的诺奖获得者的特征。
Mullis在诺贝尔获奖致辞中反复提到分手的女友,甚至表示获奖的喜悦也抵消不了失去这个姑娘的悲伤——就算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表现得像个痴心的情圣,可他50岁前就结了四次婚。据称他在男女关系上确实不那么保守,也曾因此在公司内引发问题。
White把Mullis描述为一个充满创造力,但是有些过于随心所欲的角色[16]。Mullis才华横溢,而且没有对权威的畏惧,但是另一方面他并不那么自律,实验进行得断断续续,这是他无法在Cetus内部取信于人的原因之一。他俩的友谊最后没能持续下去,但在之后的舆论纷争中White一直站在Mullis的一边。
Mullis还有些不那么登得上台面的小爱好。1938年,Albert Hofmann首次合成了LSD,这种物质在十年后被引入精神疾病治疗领域,然后在短短几年时间内成了倍受年轻人喜爱的时髦小玩意儿,成为史上最有名的致幻剂[17]。Mullis上学的时候也好这一口——这是他亲口告诉Hofmann的——并且Mullis认为LSD带来的幻觉帮助他在128号公路上找到了PCR的灵感。
Mullis还有些甚至不太像科学家的地方。比如他认为HIV病毒并非AIDS的病因、全球变暖是个伪命题;他相信占星术,相信转世,还宣称自己曾与伪装成荧光浣熊的外星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