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泰生物实控人——首富钟睒睒的传奇故事

千人千面的企业领导人

我以前创业的时候，每次和老板们聚会，都会感觉老板的圈子像动物园，每个人都极具个性。最近写IVD企业领导人，也有类似的感受。

李西廷，曾是安科的办公室主任，安科的研发经理徐航曾任总经理，但在迈瑞内部，李总是决策人，至今仍在管理一线。

苗拥军，是从研究所出来，历任职员、销售部经理、副所长，既懂研发也懂营销。

饶微，既非创始人，也非实控人，可以说是从职业经理人干起的掌握核心技术的科学家。

提起首富钟睒睒，非医疗行业的人最先想起的应该还是农夫山泉，这是他旗下最知名的瓶装水品牌。在“卖水”的同时，钟睒睒早已将另一只手伸向了医药领域。他坚持做长线生意，总是野心满满。

唐吉坷德似的独行侠

钟睒睒的案桌上有一尊堂吉诃德陶瓷像，近距离观察会发现，堂吉诃德仿佛在椅子上打盹，但他左手拿着一本摊开的书，右手紧握长剑——仿佛随时在学习，又仿佛时刻准备战斗。据说，这是钟睒睒最喜爱的收藏品。

在文学史上，塞万提斯笔下的堂吉诃德是典型的悲剧人物。他的人生充满着荒诞和矛盾，但他却有着崇高的道德品格，所以世人对这个人物的评价颇有争议。

朱光潜曾评价唐吉坷德为“一个可笑的理想主义者”，而鲁迅则称其为“专凭理想而勇往直前去做事”的堂吉诃德精神。

堂吉诃德是一个极度理想化的人，不顾世俗眼光，完全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看待整个世界，因此几乎没人能够理解他。所以，堂吉诃德又仿佛是一个不被理解的独行侠。

而多年来保持特立独行，饱受争议，颇为自负，不被外界理解的钟睒睒，似乎也是唐吉坷德似的存在，在商业界有着“独狼”的称号。

知识分子家庭出身，两度高考落榜

1954年12月1日，钟睒睒出身在浙江杭州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家族原本是已定居在杭州的一个书香门第，祖父钟子逸是中共诸暨的第一任书记，出身可以谓根正苗红。

1966年，钟睒睒的父亲钟旭我因为酷爱读书，而且热衷农业科学——这在当时显然是无法被容忍的“恶习”——遭人构陷，被打成右派，全家下放到老家诸暨。

家庭的变故让钟睒睒小学五年级就辍了学，转辗嘉兴、绍兴等地，当了泥水匠、木匠学徒，从此走南闯北，逢年过节才有时间回家与家人团聚。

1977年，高考恢复，钟睒睒宣布要与妹妹一起参加高考，并坚持考了两年，但每次都与分数线差了20几分。

钟睒睒的文人底色

第二次高考失利后，钟睒睒听从父母的建议，上了电大，也就是现在的浙江开放大学。同年，50岁的钟旭我也得以昭雪平反，进入浙江人民广播电台工作。

毕业后，钟睒睒迎来的人生第一次转折点，是随着家中长辈进入浙江广电系统工作，先是在浙江省文联管理基建，后来去了《江南》杂志社与《浙江日报》社。钟睒睒在《浙江日报》待了五年，记者生涯不仅开拓了眼界，也给钟睒睒积累了很多资源。

早年的工作奠定了钟睒睒文人的身份，也形成了钟睒睒爱护羽毛、保持低调的性格底色。

1985年1月，在钟睒睒的而立之年，一篇《洪孟学为啥出走》不仅得到浙报总编辑郑梦熊的社评推荐，还被《人民日报》推荐。

钟睒睒笔下，自学成才的技术人员洪孟学怀才不遇的故事跃然纸上。洪孟学技术过硬，却被厂方处处压制。后来，他愤而走向乡镇企业，迎来了事业的春天。

早起的下海创业路并不平坦

1988年初，海南经济特区成立，同年，儿子钟墅子出生。

1989年，钟睒睒从《浙江日报》辞职，第一次下海经商，因为有过在报社工作的经验，他创办了一份名为《太平洋邮报》的报纸。很快，现实给了他一记狠狠的耳光，报纸业务不幸夭折。

在这之后，不甘心的钟睒睒又尝试了一系列新领域，包括种蘑菇、种橙子、养对虾、卖窗帘……结果无一例外，均以失败告终。

尽管创业路上一路泥泞，钟睒睒却从未拖欠合作伙伴一分一毫，都说商场如战场，他却是一个讲道理的商人。可能这也是文人创业的特点，骨子里的清高让他们不屑于做一些有违道德的事。

为什么要读多书？就我看来，多读书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在于，可以让你保持初心，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不至于迷失，在你开始动摇你的信念的时候，重新变得鉴定。在不断前行，不断学习，不断复盘的过程中，你也在一点点变得强大。

1991年前后，钟睒睒借着在浙江做记者结识的人脉，成为娃哈哈在海南和广西的总代理，才终于不用为生活发窘，就此开始了掘金之路。海南作为经济特区，娃哈哈给海南代理的价格也很优惠，但是钟睒睒并不满足，私自把海南的货物拉到广东售卖赚取巨额差价。

此事很快被娃哈哈董事长宗庆后察觉，取消了钟睒睒的代理资格。当时娃哈哈的拳头产品是儿童营养口服液，属于保健食品，利润很高，这让钟睒睒嗅到了商机。

所以职场上，最重要的两点就是资源和能力，资源决定了你未来的机会，而能力决定了你能否把握得住机会，以及通过机会能创造多大的价值。

从保健品到饮料再到生物医药，多元化的钟睒睒

1993年，钟睒睒自筹资金在海口创办养生堂有限公司，还请来之前“爆文”中采访过的主人公洪孟学担任总工程师，研发保健品。很快，一款受当地特色食品龟鳖汤启发的龟鳖丸就此面世。

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龟和鳖几乎是长寿的代名词，加之洪孟学的低温冷冻研磨技术在保健品市场独树一帜，很快龟鳖丸一炮而红，一年营收过千万，成为钟睒睒创业路上的第一桶金。

透过钟睒睒的轨迹，我们可以看到他的人生几乎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段路他都收获了资源或者成长，为他的未来铺平了道路。

我曾在公司的社团活动中说过，到了职场，还能坚持读书的人，都有一颗“少年心”。人心不老，就会始终充满活力，这样的人，他可能也会受挫、会失败、会遭遇绝境，但他们每一次走逆境中走出来，都会成为更优秀的自己，同时把过往的每一段旅程都变成人生不可多得的财富。

1995年，全国的龟鳖养生品牌迎来了一场浩劫。《焦点访谈》揭开了“圣达牌”中华鳖精是由红糖水勾兑的外衣。当同类型品牌哀鸿遍野之时，钟睒睒则邀请记者主动进厂报道，并配以好几场声势浩大的公益保健活动。

在顺势推出新品后，钟睒睒也推高行业准入门槛，杜绝了抄袭的后患。短短一年时间，龟鳖丸热销全国，钟睒睒也因此成为千万富翁。这时，钟睒睒已经成为了一名成功的保健品商人。

当别人还在沉醉于赚快钱的时候，你要能首先想到产品升级。能走在别人前面的人，一定能看到别人前面，能看到别人前面的人，一定知道前方的路不是一路平坦，所以天晴的时候要记得修屋顶。

1996年9月，钟睒睒又创办浙江千岛湖养生堂饮用水有限公司。

1999年，邀请诺贝尔医学奖得主穆拉德博士专程来华讲学。

2000年4月，农夫山泉宣布不再生产纯净水，全部生产天然水。同时宣称长期饮用纯净水对身体无益，还通过一系列试验来论证天然矿泉水比纯净水健康。这一下就把娃哈哈、怡宝等行业大佬全得罪了。

占据纯净水市场一半份额的娃哈哈迅速回击，宗庆后联合了69家水企对这个当年钻他空子的海南代理商进行了大规模的口诛笔伐，还以不正当竞争为由状告农夫山泉。

农夫山泉虽然输掉了官司，却最终赢得了关注度和市场，将已经固化的饮用水竞争格局撕出了一个大口子，成功入局。

当然，农夫山泉的成功，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容易。寻找水源需要到深山老林或险峰峻岭的大自然中去，农夫山泉还必须在水源地周围建设工厂。当时大多数竞争对手并不看好农夫山泉的这一做法，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运输成本，这将是企业不可承受之重。

“从决定只生产天然水和矿泉水的那天起，农夫山泉就注定只能是一名孤独的垂直攀登者，注定会前进得很慢且困难重重。”农夫山泉创始人钟睒睒说。在以“快”为主旋律的现代商业世界，农夫山泉选择了垂直攀登，这个过程必然是漫长而孤独的。

钟睒睒回忆在四川峨眉山建造工厂的故事。峨眉山风景非常美，但地势也十分陡峭，农夫山泉生产基地选址在后山水源附近的山坳里，海拔达3079米，建筑材料无法用现代交通工具运送，最后只能选择用骡子驮上山。光驮这批建材，就花费了整整半年时间。从寻找水源、确认开发到建厂投产，整个峨眉山生产基地的建成整整花费了5年时间。

钟睒睒认为：选择垂直攀登，避开多数竞争对手会选择的路，然后有时间冷静地思考自己到底要什么。慢有慢的好处，你可以好好欣赏沿途的风景。“如果登顶的目标只能通过垂直攀登才能到达，我们义无反顾。”

所以农夫山泉的成功，不仅仅是营销层面的成功，更因为钟睒睒笃定天然水和矿泉水对人体健康更有利这一事实。争小利需要不折不扣地执行，争大利则需要有足够的战略定力，坚持长期主义，坚定做对未来长期发展最有利的事情。

钟睒睒这份垂直攀登般的毅力坚持，让如今的天然水源布局成了农夫山泉最大的护城河，这是任何竞争对手短期内都无法撼动的竞争壁垒。从长远来看，农夫山泉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占领某个高地，把这个赛道的其他竞争者远远地甩在后面。

2001年6月，浙江千岛湖养生堂饮用水有限公司改制成为农夫山泉股份有限公司。

2001年，农夫山泉正式更名不久之后，钟睒睒以1710万元收购被不断“卖身”的生物医药公司万泰生物95%的股权，开始研发HPV疫苗。此时，农夫山泉在瓶装水的市场占有率刚超越娃哈哈，正值扩大饮用水版图的关键时期，钟睒睒就主动收购万泰生物，开始进一步跨入医药行业。

虽然当时万泰本身有疫苗业务，但无论是研发技术还是生产设备，都仅仅停留在入门级别；另一方面，卖矿泉水起家的钟睒睒对这个全新的领域一窍不通，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

钟睒睒有一套看似粗糙且笨拙的人才挑选方式——“我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是教授不是教授，我不管你到什么程度，只要天天晚上灯亮着，我就给你钱。”夏宁邵团队就是这样被钟睒睒挖掘的。

汶川大地震，钟睒睒带着农夫山泉捐赠给灾区的饮用水，前往地震灾区。深入灾区腹地的8天9夜里，他所住的酒店因为余震成了危房，他也不管不顾，直接签订生死自负的协议。

离开灾区前，他一个人在废墟前驻足良久。悲痛在他眼睛里闪烁了良久，最终被压抑在黑色的瞳孔下。回到杭州后，情绪终于破防，他失声痛哭，泪流满面。事后，他再三嘱咐下属，不要消费灾难，发布灾区图片时，不要选有农夫山泉产品的照片，不要给别人留下作秀的印象。

2008年，钟睒睒再度发难，矛头对准了正在大陆迅速崛起的台商康师傅，在天然水大获全胜之后，农夫山泉又开始力推天然弱碱性水，不过康师傅的水源硬伤被天涯网友曝出——其所称的“优质水源”其实是城市自来水，后来经官方承认，很快败下阵来。

钟睒睒在一次次产品的激烈交锋取得胜利，并不在于任何营销技巧，而在于良知以及他内心笃定的事实，扎实的产品才是他最终致胜的法宝。

2011年，钟睒睒与厦门大学共建了疫苗技术体系平台，负责诊断试剂和疫苗的研究开发。

2011年，农夫山泉的销量超越了康师傅，并长期占据国内瓶装饮料第一的宝座。

2013年，《京华时报》激怒了钟睒睒和农夫山泉。一篇《农夫山泉被指标准不如自来水》摧毁了钟睒睒亲自为品牌打造的高质护城河。

接下来他更是被这家媒体的67个版面、76条相关报道密集“射击”。被扼住咽喉的他决定破釜沉舟，向来不喜抛头露面的他，以双方的公信力为筹码，搭建了一场说明会，“开辟了一家媒体批评一个企业的新闻纪录”。这场鏖战没有赢家，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双方都花费了巨大精力缝补破碎的公信力。

尽管最后《人民日报》为农夫山泉的水质标准正名，但随着北京市质监局介入调查，看重尊严的钟睒睒竟然“自断手臂”，宣布永久关闭公司在北京宽沟的工厂，并永久退出北京桶装水市场。

记者出身的钟睒睒日后回忆这场恶仗时说：“企业和媒体都需要尊重和被尊重。新闻权也是一种权力，媒体的新闻监督是行使正常权利。但要当心这种权力过度的使用将会成为一种暴力。”

钟睒睒在产品遭遇非议时，经常不惜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极力维护品牌。对于文人出身的他而言，尊严不可亵渎，清白比利益更重要。他信誓旦旦地告诫大家：“农夫山泉的尊严比金钱更重要。”

2015年的农夫山泉新品发布会后，一贯低调的钟睒睒罕见接受了媒体采访，他犀利地指出：中国需要的不是转型，而是升级。

他说：“大多数企业家在前十年，几乎90%都跑到房地产里面去了。搞房地产可以一夜暴富，资本的流向一定是流向那个洼地，洼地里面有高额的利润。这个泡沫让中国的经济未来会承担相当相当大的责任。”

房地产这么容易赚钱，钟睒睒有动心过吗？他说也有过。“但是，我为什么没有去做，我认为我的性格没有阿谀奉承的习惯，不喜欢打交道、不喜欢喝酒，所以我做不成房地产。”

至于互联网，钟睒睒则直言，互联网是一种工具，但不是我们经济发展的全部，它已经让中国经济迷失了方向。他还曾提出“电商的价格战伤害了中国经济”“中国互联网企业缺乏创造性”等与主流认知不太一样的观点。

2017年，“标准门”终于在3年后落下帷幕，农夫山泉凭借着产品上的不断发力战胜怡宝，同年，《京华时报》也因经营不善而停刊。

2020年4月，钟睒睒直接和间接持有73.3%股份的万泰生物在A股上市。

2020年4月，万泰生物与厦门大学联合研制的2价HPV疫苗获国家药监局批准，成为首家获批的国产宫颈癌疫苗。与此同时，9价HPV疫苗也已完成临床2期，即将进入3期临床。

在钟睒睒的商业逻辑里，有一个著名的“茶叶蛋”和“原子弹”理论。在他看来，农夫山泉这类快速消费品属于“茶叶蛋系列产品”，而真正的“原子弹”在于生物制药研究领域。

疫苗属于技术壁垒比较高的行业，研发周期长、投入大、风险高，全球行业头部企业效应非常明显。葛兰素史克（GSK）、赛诺菲、默沙东、辉瑞四大疫苗巨头牢牢把控市场，合计占有全球疫苗市场90%以上的份额。

重磅的疫苗产品能够帮助一家企业销售额实现飞跃，其中就包括HPV疫苗。HPV疫苗可以说是全球最具商业价值的疫苗之一。2006年，默沙东的四价HPV疫苗正式获批上市，这是美国FDA批准的第一个商业化预防性HPV疫苗，从研发到上市跨越了20余年。

随着新冠疫情的到来，万泰生物率先投入做体内诊断试剂、体外诊断仪器、研发疫苗，股价也受到资本热捧，一路高涨。

2020年9月8日，农夫山泉上市高开85.12%，报39.8港元/股，总市值超4400亿港元，创始人钟睒睒因直接和间接持有83.98%的股权，盘踞的财富厚度不断加码，身家达到了668亿美元，超越马化腾和马云，成为新的中国首富。

2021年1月1日-5日，66岁的农夫山泉创始人钟睒睒的身份发生了三次转变，从中国首富、亚洲首富到击败股神巴菲特的全球富豪榜第6，只用了短短5天，身家暴涨了5000亿元。

2021年3月25日，钟睒睒卸任农夫山泉抚松长白山天然矿泉水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

2021年胡润百富榜的数据，上榜人数最多的行业是制造业，排在第二位的是医药，房地产则排到了第三。从产业类型来看，农夫山泉属于饮用水制造公司，万泰生物则属于医药制造业，这两大行业正好都处于当前的“掘金赛道”之中。

在榜单中，万泰生物药业排名的涨幅也是最快的，相较于2020年上升了39名，位列总榜第85名，医药企业第九名。但在问鼎亚洲首富后，钟睒睒就选择了急流勇退——辞去万泰生物董事、董事长职务，实控人身份不变。

继任者为万泰生物的“元老级人物”邱子欣，邱子欣持有万泰生物4.38%股份，仅次于养生堂有限公司和钟睒睒。资料显示，邱子欣1984年毕业于厦门大学化学系，是万泰生物发起人之一。1997年至今，邱子欣任万泰生物总经理，一直参与牵头主持万泰生物与厦门大学联合研发的核心重磅项目。

虽然年初遭遇了钟睒睒闪退，但这一年万泰生物的业绩亮眼绝对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一方面，体外诊断业务中，新冠原料销售和境外检测试剂出口收入都有非常快速的增长，另一方面则来自疫苗，二价HPV疫苗产品的市场份额迅速扩大。2021年，万泰生物疫苗业务收入占比上升到58%，体外诊断业务收入占比下降到41%。

根据万泰生物2021年报，实际控制人钟睒睒直接持有万泰生物18.17%的股份，并通过养生堂间接持有万泰生物56.98%的股份，合计持股比例达到75.15%。

2022年11月，钟睒睒以4550亿财富入选《2022衡昌烧坊·胡润百富榜》，排名第1位。第二次成为中国首富，创造了二十多年来中国首富财富的最高纪录。

从2012年到2022年，农夫山泉连续10年保持着中国包装饮用水市场占有率第一的位置。

2023年3月，农夫山泉发布公告，该公司同意提名钟睒睒为公司第八届董事会执行董事候选人。

内心笃定的钟睒睒，所做的不过是敬畏自然的馈赠

钟睒睒数次走过风口浪尖之后，反而更向往内心趋于平静的生活。麾下2家企业上市当天，他都没有现身敲锣。对于他而言，这不过是又一个寻常的工作日。

在农夫山泉不断上演营销大战的时候，钟睒睒在疫苗领域低调地推进着。对于做产品，他也有自己独到的观点—不是转型，而是升级。在高增长背后，农夫山泉并非像“大自然的搬运工”这么简单，钟睒睒投入了很多资金搞研发和新产品。这种思维复制到医药行业也很合适，长期大量的创新研发投入是必须的。卖水和卖疫苗，本质上都是做产品。

在前天的文章（万泰生物在生物医疗领域是什么样的存在？）当中，我曾发问，钟睒睒是如何在这么多不同行业之间做到统一管理并高效运营的？到这里，已经给出了答案。农夫山泉也好，体外诊断也好，疫苗也好，本质上都是做好产品，都是制造业，只要品质过关，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这两门生意做好了，还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毛利率非常高。农夫山泉的毛利率一直稳定在50%以上，可谓相当赚钱。万泰生物的毛利率更高，数据显示2017—2021年，万泰生物毛利率分别高达70.39%、72.62%、72.05%、81.22%、85.78%，逐年增加。

“你看‘生意’两个字，生就是生存，意就是意义，就是说企业生存的意义就是生意。企业的最高境界不是大，而是长远。我从2000年以前就开始研究企业的长寿问题。我现在考虑的每一个产品都是要考虑一百年，也就是你走得下去。”钟睒睒如是说。

很多人好奇，钟睒睒的首富位置还能做多久？我想，这对他已经不重要了。在下海从商之初，钟睒睒就在一封信中写道：“钱，仅仅是钱还是不够的，我的目标要高得多。”

参考资料：

“钟睒睒”百度百科；

《商界（月刊 2021年第2期）》，作者：《商界》杂志社；

《商界（月刊 2022年第12期）》，作者：《商界》杂志社；

《南风窗（2022年第8期）》，作者：南风窗杂志社；

《攀登者：松下幸之助的经营哲学》郑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