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优生优育，而是现实不允许

007

我95年出生于山东省泰安市某个乡镇，大学毕业就认识了我的老公，奋不顾身的嫁到了山东聊城。19年结婚，20年生下我儿子，同年买了房子，无房贷。我俩一直都想生个女儿，儿子出生那天，我在手术室门口，躺在手术床上，哭着对我对象说怎么是儿子，怎么不是女儿。虽说对小女孩有无限偏爱，但是毕竟第一个孩子，我儿子也是我们全家的大宝贝儿，本着男孩子长大了是赔钱货（长大了得掏钱娶媳妇买房子当婆婆）的原则，我们也没打算再要二胎。
       造化弄人，他两岁半的时候，感觉夫妻感情升温，一不小心中招。第一天测出来的时候，我问老公怎么办，他不知所措，说听我的，我对这个新生命此刻毫无感情，甚至很绝情的说，我不要他，我得要上班，我的大好时光不能都用在生孩子上。与此同时，我还告诉了我的好闺蜜，闺蜜说毕竟是个生命，他来找我就是奔我而来的，我也动摇了。我也纠结孩子性别，提前检查了是女儿，大喜过望，那刻所有的纠结都荡然无存，我要生下她，不管工作不管其他，觉得她是我此生的宝贝了。
       天不随人愿，我刚刚决定了要好好对她，疫情放开了，很不幸，由于工作原因，我变成了我们家第一个小阳人，当天浑身酸疼发热，幸亏我提前囤的孕妇也能吃的药，最后又喝了中药，首阳过去了，我开始了第一次在我们小区聊城市妇幼的产检，当时检查心率过速，医生说月份太小，心率快正常。我也问过了医生，阳不会有影响吧，医生说不会。医生一说，一个普通的妈妈自然觉得没有问题，我开始按部就班的上班，产检。有天骑电动车上班的路上，被辅路上出来的汽车吓到，摔倒了，旁边的几个男人有说这的有说那的，但是并没有一个人像我伸出手，拉我一把。我自己哭着和他们说我怀孕了，最后还是我自己哭着打着120，又给我老公打了电话，救护车没到的时候，我老公就到了，上了救护车，我就一直和我老公哭，哭着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脸擦破了，膝盖也磕破了，我的下意识，用胳膊肘和膝盖撑起来了肚子肚子里的娃娃心速快，就住院保胎三天，因为事发地没有监控，那人赔了我三千块钱。
        出院以后，我依旧上班，不过我对象就一直接送我了，我开始在聊城区妇幼办的产检套餐，所有的检查一次不落。做大排畸的时候，有心脏彩超，当时做彩超的医生就说看着没事，就是心速快，她特别听话，不到一上午就做了所有检查。给我产检的医生在诊室又给我用胎心率仪听了听，说没事。我清楚的记得，走出诊室，给我妈打电话，说她检查一次就通过了，也没用出去溜达，我妈说这个孩子准是个听话的好孩子，我很高兴，很期待。我订好了孕期写真，预约好了时间，紧接着买好了生孩子用的东西，尿不湿纸巾等等都买全了，找了生我儿子时候的月嫂，心想大排畸过了，各项检查都好，我就可以安心的等待她的出生了，很期待跟她的见面。
       老天捉弄人，有次我骑电动车带着我儿子，到我们楼下，停车的时候又摔了，一个月摔了一次，这次又是我用膝盖支撑住了，裤子都磕破了，膝盖出水。既然这么邪门，就去找会算命的看看，他也没说什么，就说让我以后小心，临走之前，我和我对象问，能不能看男女，她和我们说是男孩，我和我对象脸色深沉的就走出了她家。但是我还是劝自己要相信科学，虽然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日子慢慢的走着，一切正常的产检，在32周那天变得不正常，开始做胎心监护了，心率一直快，连着做了三次，还是快，超过了标准线，一直在160以上，基本下不来，胎动的时候，会到200。一直挂号的就诊医生，让我不行第二天再来，不行就住院。当天下午孕妇写真也到了预约时间，我顶着担心的心情，半天下来累的不行，还劝自己，能有啥事。不幸的是，第二天还是不明原因的胎心率快。区妇幼的大夫让我住院，我因为离家远，就住到了我们小区的市妇幼医院，住院三天，打了三天促肺针，疼得我呲牙咧嘴，促肺针打完了，各项检查又做了一遍，还是没有原因，就说可能就是这种心率快的。我是一个天生胆小的人，我觉得在这看不好，可能是医院的医术达不到，换家医院，于是我又去了聊城市人民医院，算是这个四线城市最好的医院了。找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专家，门诊当天，做胎心监护的医生还说我，心态怎么这么好，看不出来我不高兴，我说也没办法，现在我能做的，只有心态好了。看诊医生告诉我，在这住院，胎心率不可能降不下来，给输液，保胎的硫酸镁，住了三天，胎心率还是没有变化，我听到了一样的说法。我住院，我老公也得想办法请假，四线城市的工作，不允许他这样请假，有时候他白天上班，晚上再去陪我，我也不想耽误他的时间。三天后，医院通知我可以出院了。出院之前，还让我签字，意思是我坚持要出院的，和医院没有任何关系，医院没有给我解决病症，我再住着干什么。家里人也都觉得，应该没问题，反正该检查的都检查了，于是我又出院了。
       从市医院出院第二天，我在家躺着，就觉得还是不放心，不是没有问题，而且一直有问题但是找不到原因。我还是决定，去济南，山东的省会，我到处打听，我在小区市妇幼医院住院期间，认识了他们一个产科大夫，她为人热情，是难得好医生，住院期间我加了她的微信，她告诉我，可以去省立医院，找知名专家。我挂了省立医院中心院区，300元一次的知名专家号，医生叫王谢桐，是院长。我和我老公当天一早坐拼车去了济南，路上司机还和我们说，那里基本也不会开检查，也看之前别的检查，我们觉得，医院还挺好。终于排到了我的号，检查单子一开，就已经到了中午饭点，吃了饭我和我老公就开始排队了，一通检查下来，还是没有查出来，但是胎心率还是很高。医生让我们住院，说可以打降心速的药，预约孩子的心脏彩超，因为之前做过，我们也没当回事，第二天我老公多花了80块钱，做了专家彩超，我的痛苦生活，就此拉开了序幕。
        是室间隔缺损，因为孕周已经接近34周，当时医生说隔着两层肚皮看，缺损大小就没那么准确，而且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检查时间。晴天霹雳，我走出彩超室，看到我老公，就哭了，我不知道室间隔缺损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知道，这个孩子心脏是有问题的，我把她生出来，就即将伴随一生。回到病房，我就一直哭，给我的好朋友打电话，哭着说，我也没做过什么坏事，甚至很善良，为什么让我的孩子承受这种事。我也问了医生，这样的心脏问题，孩子还能不能留下，医生告诉我，现在室间隔缺损已经不是引产的指标了，而且出生之后手术也是小手术，手术技术也很成熟了。但是要排除缺损是不是由于基因导致的，让我们做羊水穿刺，我们毫不犹豫的做了，结果要一个月才出。之前我说我在小区医院认识的难得的好医生，她同事在省立进修，她又找的同事，来看我，安慰说不用怕，羊水穿刺一般都不会有事，我的心里像是吃了定心丸，有一个认识的医生说了这样的话，让我无比安心。
        在这住院期间，有次胎心监护，胎心率突然短时间内下落，值班医生说不行当天晚上就剖，我们很犹豫，又做了一次检查，万幸的没有再出现那种情况，当天还给家里打了电话，他们在聊城甚至准备好了我生产要用的所有东西。住院四天，花了八千多，异地职工社保，医院也没有报销，回家打电话问这边社保局，和我说算是保胎，不报销。我不信，八千多能一分钱不报销，我自己拍照上传了聊城医保小程序，但是毫无音讯，我也就不了了之。
        我们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漫长等待，之前定好的月嫂，也因为这个事情，和她说再找找别的入户吧，别有事耽误了人家。临近出结果那天下午，我想尽办法搜到了负责羊水穿刺结果科室的电话，一直和我说没有出来，第二天我和我婆婆带着孩子，一大早就拼车去了济南，看到了结果，没事，心里大石头落地，虽然知道了她有先心病，但是有了省立医院专家的话，我也放心了，心想，等他出生了，就赶紧带她好好检查，该手术手术。
       终于到了38周，从省立医院回来，我就一直在小区医院做产检了，之前区妇幼，我痛恨他们没有检查仔细，导致我在等羊水穿刺的时候，害怕孩子等不及先出生。没想到，信任小区市妇幼保健院，也是我噩梦的制造者。我每天在那里产检，做监护，和我认识的大夫，成了好朋友。他们妇产科主任还让我在他们医院生产，我的医生朋友偷偷和我说，不能在她们医院生，还是孩子要紧。她还建议我不行去省立医院，我也想听她的，去省里，但是家里人说太远了，怕我出院受不了，我心想也是。就去了市人民医院，那里病房条件简陋点，但胜在技术好，还是医生朋友，帮我找了她的朋友，一个主任，我又在生产前几天找了中介公司，重新找了月嫂。我住院当天是农历五月初三，定的初四剖，我有剖老大的经验，我怕初四下午，我会饿得发晕，而且家里人都说闺女的生日，占三六九好，我就决定初三晚上剖，果真是闺女。顾不得疼痛，不同于剖儿子那天的哭泣，我这次出手术室，很高兴，我终于有了小公主。我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命格，五月初三，晚上，找起名的看，说五行什么也不缺。儿子叫胡家霖，女儿叫胡佳怡，让我快乐，心情愉悦。查房的时候，主刀医生还和我老公说，知不知道我在手术室说了啥，我说我终于也有自己的闺女了，病房的人都笑了。
        她的病我们也没耽误，年纪太小，就在医院做了彩超，直接告诉我们，继续观察，于是回家，开始了我幸福生活的倒计时。每天看着她长大，是我最开心的事，月子期间，我就提出了离职，打算好好在家带她，我是纯母乳喂养，她和她哥哥小时候一样，胖乎乎的，不同于哥哥的黑，她是一个白白的小姑娘，想起她的样子，我的眼睛就止不住的流泪，多么可爱的小姑娘。月子里，摆酒，我们定的1500一桌带龙虾的酒席。出了月子，我又高兴的请了好几次朋友。奶奶给她买了金锁，说锁到我们家一辈子，两个姑姑也给她买了小金兔子金福袋，我姐给她买了一对又漂亮又沉的银手镯。我们给她在楼下市妇幼办了体检套餐，满月开始，按时体检，因为市医院离家远点，楼下医院就诊的也少，怕孩子去大医院再被传染感冒，满月的心脏彩超我们就在市妇幼做的。她一天天长大，开始认识妈妈爸爸，三个月的时候，我觉得在聊城不行，我们必须得去济南看了，我和他爸早晨四点多开车带她去了省立医院，医生让我们六个月再去复查，让我们注意，尽量不让她感冒，感冒了就抓紧治疗，这种小孩最怕得肺炎，我们牢记。
       她不是一个爱笑的小姑娘，老公使劲逗她，她也不和哥哥小时候一样，从来不会笑很久，咧咧嘴就算笑了，我妈也说她怎么这么不爱笑，或许是她知道，和我们共同的生活即将到达尽头了吧。我娘家那里有个说法，头发长的越往下，说明这个人操心劳力，我的头发就往下，我之前不太信。闺女的头发就不往下，长到和耳垂一齐，往下特别光滑，我还和她说，我的宝贝儿妮妮得多不操心啊，头发这么往上，确实她还没有懂事就彻底离开了我们。
       我们对她的爱，远远超过了对她哥哥，她的哥哥虽然才三岁，但是特别保护她，爱她，什么都想着她。我曾经幻想这一切就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吧，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妈妈了。我女儿这么可爱，谁家的闺女都不如她好看。噩梦还是来临了，11月20，她感冒了，咳嗽，我很害怕，早晨儿子去幼儿园，老公去送他上学，还没到八点，我就推女儿去了小区市妇幼保健院，因为不到八点，我就先去了二楼，他们夜班值班的医生那时候还不下班，一楼门诊医生，因为不到八点，也不会上班。二楼医生和我说，快到八点了，还是去楼下门诊吧，我就坐电梯下去了。缘分不管是孽缘还是别的，就是这么巧，开电梯的瞬间，我认识的医生朋友正好上楼，碰到了，就难免打招呼，了解了情况，她带我去了儿科门诊，因为我从二楼下来还没有挂号，他直接领我进了儿科诊室，当天坐诊的医生还没上岗，诊室里是他们儿科一个主任，可能正准备要去二楼查房，当天坐诊的医生级别没有她高，于是朋友就告诉所谓的主任，我是她一个熟人，帮忙给孩子看看。明确告知她孩子有先心病，并想给她看孩子的心脏彩超，主任不以为然，说不用看，拿出听诊器来，说听着入肺了，先给开三天药回家吃吃，不行再住院，我和她外确认，是否住院，她说不用。我说听她咳嗽，能不能在医院做做雾化，主任说不办理住院不能住，不行回家自己做雾化吧。主任这么说了，我就拿了药推孩子回家了。我接着又出去给她买了雾化机，雾化药，一天两次做雾化。当天晚上，我和她奶奶在客厅里，逗她，她还很高兴的，笑眯眯的看着我。
        第二天早晨三四点，他就哭闹，吃的奶也吐了，我和我老公觉得不对，可一哄她就睡了，儿子也被乱醒，等她睡醒了，七点多，儿子七点四十出门，我就推她去了医院，因为没有经验，我看不出来他的嘴是发紫的，到了医院，挂号，因为人多，等了一会儿，期间女儿眼睛发亮，亮晶晶的，特别精神，我以为那是健康的样子，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回光返照。医生让她住院，刚住进病房，做了两次雾化，她就闭上了眼睛，怎么叫都不睁眼了，我瘫坐在了地上，看着医院给她抢救，转院，我把我的羽绒服脱下来，包裹住了她，怕外面太冷，我穿着薄秋衣就跟着救护车去了人民医院，路上给我姐打了电话，他们开始赶过来。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天。我跪下求医生，求医生救救她，然而无力回天，一直昏迷加上紧急抢救的按压，又抢救了一个多小时，医生告诉我们，她呼吸都靠外来的氧气，已经不会自主呼吸，缺氧那么久，抢救过来，也是脑瘫。哪怕我们能承受她以后会脑瘫，他们也无能为力了。
        我进去看了她，还是那个样子的宝宝，因为插管，嘴角有了血，我老公没敢进去，怕进去之后就再也忍不住了。最终她离我们而去了，在我的坚持下，我见了她最后一面，怀里的她还是那么小小只，5个月整，18斤的她变得特别沉，我用脸贴了她的脸，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贴贴她了，我哭着喊她，问她今天还没有吃奶呢，我的奶都涨了，你醒过来吃饱啊，我该怎么和你哥哥说啊，早晨还好好的，我给你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他这么爱你，你怎么舍得抛下这么爱你的我们。我想拉她的手，医生就赶紧抱走推走了她，我的命啊，没有了。。
       哭的心悸，无能为力，给我姐打去了电话，他们还在路上。我们从医院出来，接着回去了市妇幼，找他们，前一天那个主任还让我们吃药三天观察，结果我的女儿第二天就没了，但是心里的伤痛，让我们全家顾及不了，我们也只是在那哭了一场。我妈到了，在医院里，我抱着她，她哭着让我别哭。我哭着喊着，妈，当妈怎么这么难啊，我的心肝就这么没了，对不起妈，是我不好，让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跟着操心，我不哭了，你也别哭，你别再急出啥毛病来，我不哭了。
       她的离开，让我知道，生活原来平凡平淡就挺好，回家当天，我妈我姐、我老公他姐三个人也强装镇定，收拾好了闺女的东西，怕我看到了难受，我们的百天照，全家福，都打包清理了，闺女在这个家的痕迹一点点的被擦掉，我就天天哭，吃不下饭，睡不着，发烧浑身疼，全家人陆续病倒了，儿子也感冒发烧了，他也住院了，我婆婆也身体不好，我姐因为孩子要照顾先回家了，我妈我老公和我，在医院照顾儿子，我白天在诊所打完针，接着去医院，不让自己停下来，闺女的金首饰，我妈让我换了，说是她给我留下的，我用他们换了一个金佛，换了之后，我哭了，她什么都没带走，她反而还要给我留下东西。之前政府说不报销的职工医保，突然也打电话，说可以报销，不过我距离我辞职，已经四五个月了，我已经交了城镇医疗，八千多，只报销了两千一百多。我同学的妈妈，是有仙家的人，和我说她是一个仙童，我婆婆爬泰山的时候偷偷跟下来享福的，现在是被叫回去了。
       一切尘埃落定，不管怎么样，她都离我而去了，幸福的生活变成了不幸。手机里五个月的照片，基本每张都有他，我老公那天忍痛都给我删除了，说怕我一直走不出来。他不知道，我给朋友也发过，微信聊天记录我舍不得删了，我想她就看看，摸摸手机屏幕，就会哭，很想她，怕忘了她的样子。我公公怕我们走不出伤痛，也怕他唯一的孙子上学路上冻着感冒还会生病，全款十七万给买了新车。亲情无价，还是感谢我的家人朋友，没有他们，我觉得我也早已死去。
       都说时间治愈一切，我们也一直在慢慢走出来，现实的丑陋，让我们悲愤。之前那个看病的主任，我们走了医疗纠纷调解。因为现在实行网上挂号，没有病历，在我们告她之后，医院竟然宣读病历说是医生让我们住院，病人家属明确拒绝。可悲可叹，医生医德如此，黑白颠倒。我们要的不过是医生对她的不负责任付出应有的代价，不成想让我们看到白衣的背后，是一颗乌黑的心脏。医院的颠倒黑白，让我们觉得，得争口气，可现实打击了我。因为当时我心疼女儿，没有同意做尸检，一想到她小小的身体，还要经受折磨，当母亲的心如刀割。
       事发当天，我们只顾悲痛，并没有想到报警，如今人善被人欺，试问只用听诊器听一下，没有做任何检查，医生就可以判定孩子得住院。我一个知道孩子有先心病，并且被医生告知过感冒要及时治疗的母亲，会拒绝她的住院要求？结果就是，医调委也是偏向医院的，说我们双方都没有证据，医院的病历，也没有我的签字，但是我也没有证据证明，医院说的是假话。年前医调委告知我们，医院只有轻微责任，我们拒绝调解结果。责任一共百分之百，我们家长是监护不到位，责任占多百分之70，那医院也最起码有30的责任吧，呵呵，轻微责任。
       年后，今天我们又去医调委，想着事情是得有个了结，我每天经过那个医院，就会想起这件事情，具体问了轻微责任，医院赔偿我们治疗孩子的费用，三千块钱。说我得走出来，不管赔偿多少，医院给钱了，就是他们认错了。我不认同这种说法，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颠倒黑白，没说过让住院的话，病历上确清楚的说，让我们住院，我们拒绝住院。如此医院，如此医生，难以想象，患者的生命安全怎么会有保障。
        叙述完此段经历，我想说的，我们现在的生育环境并没有那么友好。谁都想优生优育，现在的大环境，不管是我怀孕期间，医生们的话，第一次阳的时候说不影响胎儿，胎儿有事了，又会问什么时候阳的。孩子有心脏室缺，我身边也认识有心脏室缺孩子的朋友，医生会告诉家长，没事，孩子可以要，小手术，技术成熟，不是问题，但是不告诉家长，室缺也是会伴随终身，手术也不一定会好的病。很多人会说，现在优生优育，该做的检查得做，可多少人又是和我一样，明明什么检查都做了，花的钱也没有数，最终也是孩子不健康。我们的选择权最终还是没有在自己手上，最终还是在医生嘴里，他们的不敢说不作为，在我整个孕期以及孩子去世前后，让我看的清清楚楚，不是不优生优育，而是现实过于残忍。
       社会对女性的不友好，也在我决定走出来的时候给我一击，一听我一个孩子三岁半，都不会用我，怕我再要二胎，女性总不能和单位签订协议，协议内容是十年不要孩子吧。我从16年就开始做财务工作，如今，人快到30，找不到工作，学了三个月美甲，未来的路又变得迷茫。
       痛失爱女，心里无限悲痛，痛定思痛，我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我还是相信善良真诚是待人之道，至于这样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在我们的家庭，还是交给时间，时间治愈一切，解答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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