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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能是很多人想过的问题。
很难在物理意义上定义时间,它就像一个幽灵。用一段时间,比如1秒、1毫秒、1微秒,去衡量一个过程,这并不比用感觉衡量时光流逝更有意义,它是“非物理学”的。现代物理学倾向于从热力学角度来理解时间。
热力学第一定律即能量守恒定律。它对应的是坐标系时间平移不变性,是对称的体现。可以把一段时间分割成更小的单位,在每一个时间单位中,能量(在热力学范畴、统计意义上)也是守恒的。因此,热力学第一定律说明,对于同一个参考系,时间是均匀的,而且可以用洛仑兹变换、黎曼张量等在不同条件下实现它的均匀性,以及不同参考系之间的协变关系。
热力学第二定律即熵增定律,它是时间方向性的体现。热二定律否定了参考系内真实物理过程的可逆性,即时间不可反演。时间的方向性无疑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同时,热二定律可以定义一个系统的状态,即熵,这在后面还会提及。
热力学第三定律即绝对零度不可抵达。绝对零度意味着时间的终结,热三定律说明时间没有可观测的终点。
这里需要进一步解释一下。热三定律的绝对零度不可抵达,是在“有限次操作下”的不可抵达,即系统始终存在运动。但是一些特定的情况下,比如奇点就不存在系统内部,它就是时间的终结。奇点、光速、绝对零度,在这个意义上是一致的,都是时间的终结。它们的共同特征是不可观测。在可观测的,参考系可定义、可成立的范畴,不存在绝对零度,即时间没有终点。
热力学第零定律即热平衡的传递性。这样就可以根据热二定律定义一个状态,用这个状态去衡量其他状态;还可以定义一个系统从状态T1到T2的过程,并且用这个过程衡量其他过程。如果把状态视为时刻、把过程视为时间(段),这就说明时间是可以定义的、可以测量的、可以比较的:同一热平衡状态即同时,同一热平衡过程即同样的时间段。热零定律既提供了时间的定义方式,也提供了时间的定义工具。
现在回头再看,时间是什么?它是运动的状态、过程、方向、速率、可持续的体现。其中,状态和过程的比较是热零定律范畴,速率是热一定律范畴,状态和过程的方向是热二定律范畴,可无穷持续是热三定律范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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