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秒完播率”就是好数据？人类正在变得弱智

随着科技发展，各类短视频平台快速崛起，一种新的成瘾行为正让越来越多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有数据显示，2024年春节假期某音的人均单日使用时长突破7小时，几乎占据人们一半的清醒时间。

这要放在十年前，我们都很难想象，然而却真实地发生着。

很多人早上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刷会短视频，睡前和空闲时间也在刷，伤眼睛、伤脊椎不说，还严重挤占了睡眠时间，更可怕的是，短视频正让人类变得更加“弱智”。

最近，桥水基金的创始人瑞·达利欧在接受采访时援引统计数据指出，在美国仅有1%的人能从技术革新中获益，而与此同时约60%的美国人阅读水平低于六年级，缺乏参与现代经济的能力。

这种教育和经济机会的不平等加剧了财富分化。

他认为，各类短视频平台的普及，让全球包括内地，超过一半的人口阅读能力快速下降，思考和分析能力更接近弱智。

所以确实特别适合各类“希特勒式的人物”粉墨登场，无论打着左还是右的脸孔，只要唱着“都是为了你们好，跟着我打土豪”就好。

瑞·达利欧的观点并非空穴来风，短视频背后有一套让人成瘾和身心受到伤害的机制。

通常我们在刷短视频的时候，算法会根据个人习惯，预测下一个可能感兴趣的内容，而这种“下一个会更好的期待”不断刺激着大脑分泌多巴胺，让情绪像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快感不断。

然而多巴胺带来的不只有快感，还有渴望感，当我们放下手机，失落、无聊、痛苦便会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拿起手机继续刷短视频。

我们的大脑就这样一步步被短视频和技术“驯化”。

早前也有多项研究从不同角度揭示了短视频带来的影响：

2021年浙江大学发表在NeuroImage上的研究指出，当人们观看“猜我喜欢”的短视频时，大脑DMN亚区和中脑腹侧被盖区活跃度更高，进而强化了观看短视频的行为，让人刷到停不下来，越来越“上头”。

去年清华大学等机构发表的一项研究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短视频成瘾和抑郁症状的强度都在不断增加。

另一项发表在nature human behaviour的研究则指出，如果我们浏览的是负面内容，会进一步恶化情绪，而较差的情绪会反过来促使人们去浏览更负面的内容，形成恶性循环。

短视频对于青少年的影响更甚。

国内一项针对516名中学生的研究发现，85.9%的中学生每天至少要花一个小时来刷短视频等社交媒体，而青少年上网刷视频的时间越长，物质主义倾向越强，自尊却越来越低了。

如果缺乏正确引导，为了逃避现实，人们又会更加沉溺于虚拟网络。

2018年的另一项研究发现，每天使用智能手机超过7小时的9-10岁儿童的大脑会出现可见的萎缩。

因为在对短视频上瘾的过程中，大脑负责主观高级思维的大脑前额叶功能会严重退化，引发一系列问题，如专注力下降，注意力不集中，认知能力受损，神经和记忆变得缓慢和迟钝，影响语言、读写等学习能力等。

总的来说，就是会影响深度学习和思考的能力。

为什么短视频会带来这些影响？举个例子您可能就明白了。

当下短视频平台有一个很重要的视频考核指标，即“5秒完播率”，可见在算法的视角里我们对一个东西的注意力只有5秒，能超过10%就算一个极好的数据了。

试想5秒我们在生活中能干嘛？想看书的刚翻开封面，想做菜的刚点着火，想散步的也就只是打开了家门。

如果我们要解决一个现实生活中遇到的问题，比如解一道比较复杂的理工科问题最小思考时间约3分钟，做文学创作需要有5分钟以上的准备时间，哪怕当下大火的人工智能DeepSeek的深度思考也还需运行一阵子，而真正的作家和产生重大科学突破的科学家恨不得把自己关到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待很长时间。

“5秒完播率”的背后，是平台为获取流量的“算计”，但我们的注意力和大脑却被短视频“格式化”了。

我们很有可能在人工智能时代却培养出大量的人工智障，让越来越多人陷入“数码化痴呆”。

尹哥固然知道，现代社会压力大，大家刷视频无非放松一下，但视频和视频之间也有区别，也并非长短之争，而是质量之别。

像《我是刑警》《铁齿铜牙纪晓岚》和近期大火的《哪吒2》等经典之作，老少咸宜，引人深思，给社会经济文化发展带来诸多正向影响。

如果我们顺着人性去刷平台推荐的猫猫狗狗、美女扭个腰、随便唱两句歌、搞一下怪的无厘头视频，一味地吞服流量毒药，不只平白无故地把时间浪费掉了，甚至可能培养出很多极端的思想，培养出越来越多的二极管。

刘慈欣讲过这么一句话：当我们的肉体还不能离开地球，但思想却陷入一个无穷的虚拟世界时，这对人类不是好事。

短视频不过是众多新兴快乐中的替代品之一，人终究要活在现实中，我们大可放下手机，去尝试着寻找身边的快乐，跑步、看书、逛街、社交、做家务、看个电影……

更重要的是，当一个人想向上，想改变现状，是要做“负熵”的，要么在运动，要么在读书，通过构建“反人性”的习惯去顺应生命的真正需要。

即便就是要刷短视频，我们也可以多看一些能启发大家思考、有知识深度和正能量的内容，尹哥也期待平台能鼓励这样的创作，这些才是科技进步的初心和意义所在。